皇后抹了把脸上的泪,嘲讽的嗤笑了声,从床边站起来。
“佑我奂夏?可陛下也并没有与天同寿啊,神女之说,不过是无知的百姓们以讹传讹。”
她鄙夷的看了言欢一言,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
言欢一时没明白她嫉妒自己什么,她一个得了天花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要急着赐死她?
总管公公脸色为难,陛下知道蔡文姬得了天花都没把她赐死,反而用各种珍贵药材吊着她的命,如今先帝才驾崩,皇后就要对蔡文姬动手。
总管公公从小就伺候先帝,对先帝忠心耿耿,他硬着头皮又说道。
“娘娘,可先帝之前……”
“啪——”
皇后随手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擦着总管公公的脸过去,砸在了墙上。
“你都说了是先帝!本宫问你,现在奂夏朝是谁做主?!是本宫的儿子!”
她牢牢盯着总管公公,“你那么愿意为先帝护着这个医女是吧?念在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不如本宫先把你赐死,叫你接着伺候先帝!”
室内气氛压抑的厉害,言欢的心擂动的胸腔作痛,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心。
这个皇后像是疯了,铁了心要赐死她,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皇后娘娘,臣突然想起一件事。”
扁鹊弯唇笑了,眸色冰冷彻骨。
“总管公公,麻烦你先回避。”
总管公公捂着脸上的伤离开,言欢僵在原地,扁鹊没让她离开,她也不知道要不要走。
帘子放下,门外也没有人,扁鹊的声音冷淡,语气只是单纯的疑惑。
“皇后娘娘方才说,新帝是您的儿子?”
皇后脸色一僵,冷嗤了声,“新帝生母过世时,将新帝过继到本宫这里,他自然是本宫的儿子。”
扁鹊垂眸笑笑,语气漫不经心,“臣也是刚刚才想起……新帝生母到底是如何过世的,若是新帝也知道真正原因,还愿不愿意做娘娘的儿子,臣有些不确定呢。”
他刻意咬重了“到底”二字,话语缓吞,凛寒的声音像冒着丝丝凉气,皇后整个人不可置信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