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言欢红着脸抹了把嘴角的药汁,支支吾吾的,“呐,师父,我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扁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刚准备呵斥她,却发现开口的声音虚弱的无力。
“你……下了东西?”
言欢给他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我把软筋散的药粉偷偷藏在了大拇指的指甲盖里,就是刚刚拿药碗的时候混着药汁下进去的,我事先吃过解药了,然后……刚刚喂给了你一口。”
真是他教出的好徒弟,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师父你越是生气,这药效发挥的就越快……”
言欢过来扶他,扁鹊浑身软的根本没有力气,本来想推开她,却无力倒在了她的身上。
“逆徒!”
扁鹊气的脸色涨红,咬牙切齿,虚弱的语气没有一点威慑力。
言欢眼神无辜的冲他眨眨眼,“师父,其实我本来想下春陵散的,不过我不好去前院偷,也就只好先用软筋散委屈一下师父了。”
昨夜两人才大吵了一架,早上言欢醒的迟,起身后扁鹊早就用完早饭去了前院,药碗摆在桌案上用热水温着。
话伤人,可做的事还是这么细心入微。
言欢盯着那药碗,昨晚想了一夜的主意,似乎有了一个实施的突破口。
午饭时分。
她的药每天要喝早中晚三次,一会扁鹊应该要给她送药进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大拇指指甲盖里藏着的药粉,脸刷的红了,立马触电似的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真是下三滥的手段,不堪不齿,想想就觉得自己真是禽兽。
可不这样做,扁鹊真的可能一抽风就娶了黄梦莹。
言欢躺在床上,紧张的背上直冒冷汗,心跳扑通扑通的要直接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扁鹊怎么还不来?真是煎熬!
主间一声轻微的关门吱呀声,言欢紧张的背脊绷直,浑身僵硬,躺在床上像是等待着凌迟。
脚步声慢慢靠近,帘子被挽起,隐约能嗅到淡淡的草药清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