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在蔓延啊?这可怎么办?朝廷不管么?”
“管什么管啊,开阳的县令都死了,哪有朝廷的人给上边递折子?朝廷还不知道这事呢!”
听这些人说的,好像是开阳这发生了什么大事,死了很多人,现在还在死人。
言欢竖起耳朵听八卦,顺手夹了一筷子菜心,满脸嫌弃的嚼着。
这可比御膳房做的难吃多了!
还说什么曾经是御膳房的厨子,他做菜做成这样,没被皇帝咔嚓么?
“这次的瘟疫可是凶猛的很呢!病了的人都熬不过当天的!毙命的时候也是极其痛苦!”
“你怎么知道?你亲眼瞧过?”
“那可不是!原本我是经过开阳的,还没进县口呢,就看见城门口丢出来好几具将死的人,说要焚烧,那模样可是差点没把我吓死!”
“呦!你从开阳来的啊!你不会也染上瘟疫了吧!”
一听说瘟疫,周围刚刚还听热闹的人,顿时一蹦三尺高!
雇马车是不敢再雇了,薛崇山就是从之前的车夫那里打听到她来了泸虚的。
骑马呢言欢又不会,她在茶馆的马棚里挑了半天,最终盯上了马棚角落里的那头孤单寂寞冷的小骡子。
骡子不高,看着怪温顺的,就算被骡子给扔下背,摔下来也不会多严重。
半柱香后。
言欢在路边捋着骡子脑袋上毛,笑眯眯的拍拍它的脑门。
“乖乖跟着姐走,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骡子的速度很稳,言欢坐在上面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现在的舒舒服服。
她知道她得躲一阵子,可不知道该躲去哪里。
宫中有薛崇山的眼线,泸虚也有,长安附近的这些地方都有,去哪里都会被察觉。
若是离开,最好还是去远点的地方。
对了,还可以改性别,女扮男装!
这样到时候打听起来,别人只会说最近新来了个年轻男子,起码也降低了一点她的暴露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