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世和上一世的剧情不同，可她还是无法对凡人们抱有多大的期望好感。

你见到的善良，只不过在没有权势利益，没有死亡存活的情况下，那群凡人们展现的浅薄善良。

一旦涉及到与自身有关的利益，那么凡人最丑恶的嘴脸也就露了出来。

你不觉人心险恶，只是你暂时没有看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哗啦——”

破水而出的声音，言欢和大乔露出水面，呼吸着人间的空气。

掺杂着月色的冷光，星子的晶亮辉晕，空气都有几分清冷。

这是在吴郡边缘小镇的河边。

条条江河尽归海，这里的所有江河都与凡海相接，最终都是会汇入凡海。

言欢和大乔游了好一会才游来这里，身后的河面平静无波，再没有第二个红鲤一族的族民从河面游上来。

那么吴郡这一块，这次应该是只有她和大乔两个人。

言欢游至河边，鱼尾幻化成双腿，她侧头看向身后远处点点如星的灯烛光，垮下脸色。

“上来是上来了，怎么去找周瑜和孙策？”

“切不可对凡人动情！”

这句嘱咐上一世就听大祭司叮嘱过，现在又来一遍。

就连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不过，按照剧情发展，到时候她和大乔会双双喜欢上凡人，不知道以后大祭司知道会不会气死。

“小乔，你过来。”

众人对她受特殊待遇已经见怪不怪了。

嫡系红鲤，天定的红鲤一族的下一任族长，一直以来都是被族长和大祭司青睐照顾的对象。

大祭司把言欢拉至一边，肃着脸色，语气更是冰冷冷的。

“若是有事，可回来一次问我。”

“啊？”

大祭司冷眸挑向看她。

“怎么，不乐意？”

言欢一噎，“不不，不是说在凡间历练，除非愿主愿望完成，否则不能私自回凡海么？”

大祭司冷冷淡淡睨她一眼，“既然得了我的准许，那便不算私自回凡海，不过，你只能回来一次，问一个问题，其余的一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