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直问正题,白芷立即点头,“是的,夫人让奴婢跟四奶奶说,不用去给夫人请安了,您这些日子只需要照顾好四爷,看好酒铺子就行了,夫人最近想静一静。”
徐若瑾倒是很惊诧,还以为婆婆要自己去身边伺候,却没想到是这么吩咐的?
“婆婆今儿心情怎么样?”徐若瑾有心细问几句,万一是婆婆传了反话,她又怎敢不去请安?
白芷顿了下,四处瞧瞧没有外人,凑到徐若瑾耳边道:“四爷早上出门时,曾来过一趟。”
原来如此……
徐若瑾了然的点了点头,“四爷还在母亲这里吗?”
“没有,四爷早就走了。”
徐若瑾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又开始神出鬼没了,真是让她觉得头疼。
只是婆婆既然这般吩咐,她也不打算再硬凑过去请什么安,细思片刻,便吩咐忠叔帮忙准备马车,早去早回,免得婆婆再挑什么毛病。
只是马车刚刚准备好,徐若瑾准备上车的功夫,就见远处一个小男丁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一边跑,一边招手大喊,“四奶奶,梁四奶奶等一等,梁四奶奶……”
“那是谁?”听到声音,徐若瑾不禁问上一句。
春草朝远处看看,答道:“好像是灵阁里的伙计。”
“怎么跑这儿来了?”徐若瑾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有上马车,站在那里等着他。
“梁四奶奶,不好了,一早上,县令府的小姐带着千总府的少爷去了酒铺子,您吩咐只卖酒,不留人吃酒,可县令府的小姐说了,她是您的闺中密友,您一定会留她在那里品酒,而且还送了一份大礼,称是她和千总少爷所赠。掌柜的称您不在,不敢妄自收礼,那位小姐发了火,说您成了梁家四奶奶之后便开始瞧不起她们了,掌柜的瞧事情不对,便让小的马上来告诉您,您快去看看吧,这会儿门口虽然也热闹,却都是看笑话的了。”
徐若瑾眉头皱紧,口中喃喃而语:“袁蕙翎,你终于忍不住了么?”
袁蕙翎纵使再生气,再怨怼,也知道不应该自己出面去找徐若瑾的麻烦。
因为她不仅得过袁夫人的告诫,而且从她自己来说,徐若瑾哪有资格与她来平起平坐,让她亲自出面惩治?
其实这不过是自我找个借口,本质在于她畏惧徐若瑾。
因为几次与徐若瑾见面,她都没能胜上一筹,反而被徐若瑾咬的死死的。
何况,如今梁霄成了她的男人,若真是闹出矛盾,对袁县令也很有影响,所以她绝对不会再亲自出面,这是袁蕙翎十分聪明的一点。
只是,找谁去恶心一下徐若瑾呢?
袁蕙翎在脑中搜索着人选,最终仍把这个人选定在了千总府。
只是这一回不再是千总夫人,而是千总的儿子,王中科,也是曾有意要娶梁芳茹的男人。
王中科并不知道袁蕙翎与千总夫人之间出现的小伎俩,听自己表妹说起邀请他喝酒,而且是去梁四奶奶的酒铺时,他立即便点头答应了。
“之前就曾听人说起过那徐若瑾酿酒的手艺卓绝,能让人赞不绝口,如今能有机会尝一口,也算得偿所愿,只是……听说她的酒铺很火,而且只卖酒,不容人在那里吃酒,难道我们只是去买点儿回来?”
王中科的话让袁蕙翎“噗嗤”耻笑起来,“表哥,你真以为她说不留人在酒铺里吃酒,就真的不容么?若只是卖酒的话,她何必要这么大的院子?再说了,您的身份是什么?是千总府的少爷,纵使与梁家的婚事不成,那也不用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吧?”
“若真的给咱们撵出来,是梁四奶奶小气了,好歹已经入了梁家的门,总该心宽大度,有大宅门少奶奶的气度,还那副小家子气的话,岂不是丢了梁家的脸?”
袁蕙翎的话,让王中科深信不疑,“还是表妹说的对,那咱们这就走?”
“不急,去喝酒之前,咱们先准备一份庆贺的礼,好歹也是旧识,空着手去,还以为我这位县令府的小姐穷酸了。”袁蕙翎看向王中科,“表哥,你准备送什么?”这才是她做此事的关键。
王中科沉思不语,因为他之前只打算买酒,如今送礼的话,好似事情的性质彻底变了。
只是哪儿不对劲儿,他还说不出来。
袁蕙翎见王中科的眉头皱紧,怕他再反悔不去了,立即道:“算了,这等小事哪能让表哥费心,终归咱们是表兄妹,齐送一份礼就是了,没必要再单独准备一份,反而显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