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想了通透,她的反应也太快了吧?!
可若是没想通透,她也没问自己两句?
韩氏正在犹豫着,徐若瑾突然觉得心口一疼,有些喘不过气般的憋闷,当即捂着胸口,说不出话!
“若瑾,若瑾你怎么了?”韩氏看出徐若瑾的不对,立即扶住了她,“怎么样?你可别有事啊。”
“丫鬟呢?进来一个,红莲?快来啊!”
韩氏心底焦急,她看出徐若瑾并不是故意作假,因为徐若瑾只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额头已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小脸刷白。
红莲和春草几个听到了呼喊声,立即从外跑了进来!
看到四奶奶捂着胸口歪倒在一旁,春草吓的惊喊一声,连忙扑了过去,“四奶奶?”
“去找个大夫来啊!”韩氏的反应足够快,当即作出决断。
徐若瑾摆了摆手,“不用,我没事,我刚刚只是突然不太舒服。”
“你真的没事?”韩氏不太放心。
方妈妈也从外进来,“怎么样?出了什么事?”
“去把沐阮少爷请回来?”红杏提议。
徐若瑾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摆了摆手道:“没事,真的没事,不用特意找他了,我可能是这几日有些累到了。”
“那还是快些歇着,我也不多说了,明儿再来寻你聊。”韩氏也吓出了一身汗,不敢再多叙话,立即带着红莲离开。
方妈妈送韩氏到院门口,才折身回来。
徐若瑾此时已经缓和些许,有心想与方妈妈说一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心底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徐若瑾自己都无法说的清楚。
怎么会想到那位被圈禁宫中的朝霞公主时,胸口突然急痛呢?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徐若瑾听韩氏说出的这些事情,已经惊了个外焦里嫩,如同听天书一般。
之前听其他人提到此事,似都有些对梁大将军的同情和无奈,梁夫人自当是愤愤不平,梁霄更关注于是谁在路上刺杀梁大将军……
徐若瑾虽听说是公公惹怒了皇上,被皇上下令责贬到中林县,但却是第一次听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
而韩氏居然说这事件之后,还有隐情?
徐若瑾带着满脑子浆糊,看向韩氏,“二婶娘,我已经糊涂了。”
“既是糊涂,那就不妨更糊涂一些。”韩氏顿了下,“只是这件事却并非所有人都知晓,而我,乃是听忠勇侯夫人提过,出事之时,我正在忠勇侯府……”
提到忠勇侯府,徐若瑾不由眨么眨么眼睛。
她刚刚想到,韩氏既然与忠勇侯夫人挂了亲,那岂不是还算作嫣儿姑娘的表姨娘?
那为何会与自己这么亲近?
看到徐若瑾突然而至的愕然,韩氏也愣住了,“怎么突然这般瞧我?”
“没事没事,我是在等二婶娘继续说。”徐若瑾自当不会直白的把心事说出来,韩氏以为她已经听傻了,倒是满意的继续道:
“侯夫人得知此事时也是惊了,可惊后却是苦涩的笑,说这一天早晚都会有,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为何?”徐若瑾忍不住追问一句。
韩氏的目光略有躲闪,又四处望了望,看是否有偷听的丫鬟婆子……
徐若瑾只盯着她没有说话,韩氏看了一圈,转回头来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与你说了,你只心里知道便罢,因为这也是侯夫人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并非是真想告诉于我。”
“二婶娘若不放心我,自可不说。”徐若瑾对此倒真是可知可不知,因为在她看来,这等事一来轮不着自己操心,二来,公公都已经被责贬到此地的军中为役,那还有什么可知道的啊!
现在听这些,不过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韩氏怨怼的拍她小手一巴掌,继续道:“这涉及到多年前宫中的一段隐秘之事了。”
“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先帝曾有一位妹妹,朝霞公主,也是澶州王与涪陵王的姐姐,那些年她风华绝代,美貌出众,更是聪颖无比,可不知出了什么事,先帝下令将她所在的‘若棱宫’所有人都杀了,为朝霞公主单修一座尼姑庵,她便在那里一居十几年,再没有了她的消息。”
徐若瑾听了半晌,“可这与公公有何关系?这是宫中的事啊!”
“我只说一遍,听见就听了,听不见就当我没说,似是朝霞公主意外有孕,生下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