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花氏只能想到梁霄一人。梁鸿不见了,梁霄这个做弟弟的总能知道点消息吧?
结果花氏派去打听的人回来禀报说,梁霄也不在郡主府,而且已经好几日没回了,如今找梁霄的人比比皆是,根本不知下落。
花氏一想便知,梁鸿是跟梁霄走了,可是走就走了,倒是说一声去哪儿?什么时候回?
忍了几天,也得不到梁鸿的消息,花氏便准备找徐若瑾问问。
梁霄的脾气可不似梁鸿,一些重要的事情,他还是会告诉徐若瑾的。
“你连我都信不过吗?我也是担心问问,还能去哪儿说去?那可是自己的男人,这事儿我还是懂的!”花氏以为徐若瑾是故意不说,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但徐若瑾还是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我?你也瞧见了,有多少来盯着二爷和四爷的?真告诉我,指不定哪一句没说好就被发现端倪了,索性连我也不说,这些人也是干等着。”
徐若瑾嘴巴努了努,指的便是十三王爷。
花氏自当也知道十三王爷在此处,可得不到答案,花氏仍满面愁云,五官都快要集合到一处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弟妹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氏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追着徐若瑾不放了,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
徐若瑾看着花氏愁容满面的模样,就知道她最近一定过得不太好,心情抑郁,都已经表现在了脸上。
花氏心眼小,想事情更容易钻牛角尖,而且消极悲观,长此以往,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
“二嫂,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应该是肝火太旺。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拿上一坛药酒,按我写的方子喝,能多少缓解一些。”
说完,徐若瑾就转头对着春草吩咐了几句。
花氏听的一愣,还真让徐若瑾说对了。她最近身体不好,也吃不下饭,就去找大夫看了看。
大夫说她心有所郁结,肝火旺,应该看开一些,不要太过计较,还给她开了几副药。
不过花氏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刚才却被徐若瑾看出来了?
再这么争执下去,十三王爷也看出自己在徐若瑾这里赚不到便宜,就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徐若瑾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十三王爷已经无话好说,她也就转头不再理睬对方。
十三王爷被晾在原地,不免有几分尴尬。
正好这时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了
打从十三王爷走进灵阁的那一步,他就一直在压抑着。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要知道一走进灵阁,周身都弥漫着阵阵酒香。十三王爷一向对灵阁的酒没什么抵抗力,这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了,丢下徐若瑾就去找顺哥儿要酒去了。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平日里十三王爷鲜少自己亲自出马来灵阁买酒,只能派下人来。
灵阁店铺的酒从不降价,十三王爷想喝好酒就得自掏腰包。
这回不一样了,他和徐若瑾一起来的,看谁敢要他的钱!
其实徐若瑾早已经和店里的伙计打好招呼了,给十三王爷开个后门,让他今日可以在灵阁喝个痛快。
不然的话,没有徐若瑾的命令,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不收钱。
春草见十三王爷走了,立刻凑近徐若瑾,用手上的账簿当做遮掩,小声说道:“郡主,四爷刚刚才走。”
徐若瑾立时瞪大双眼,面带惊讶地看向春草。
她早料到春草有话和自己说,而且很有可能是关于梁霄的,但是她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刚走?
神出鬼没的,他这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等徐若瑾和春草问个明白,院子里就传来了花氏的声音:“哎哟,这一早上到你府上去说说话,才得知你今儿出了门来了灵阁,我也就跟过来了,可是在屋里呢?”
徐若瑾回头的工夫,花氏也恰好进门。
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徐若瑾对花氏一笑,“二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花氏撇了撇嘴,是个没心思的,“这不是心里头闷得慌,想找你说说话吗?二爷也突然没了影,这整日让我提心吊胆的。”
花氏刚刚也被门口喧闹的宾客惊到了,其实她也如十三王爷那般,以为灵阁生意会因梁霄拒绝七离主将遭受拒绝,可没想到还是这么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