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觉得奇怪,但也没当回事,只是有点纳闷徐耀辉的莫名其妙,点头道,“自然是有的,而且还不浅呢!”
“嗯。”
徐耀辉略一点头,紧接着就将手中的要是扔进了井内,做出一副不小心的模样,“哟,钥匙掉下去了,你还有备用的吗?”
婆子大惊,“哎呀!怎么回事!这可如何是好!”
她边大声叫着“不好”,边跑到井边,探头往下看,急得直跺脚。
这可是开严夫人房门的唯一一把钥匙,要是弄丢了,她肯定会被严弘文责罚,少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婆子后悔坏了,埋怨自己刚刚没有把钥匙拿回来。
她仍旧看着井内,定睛看着黑乎乎的井水,好像钥匙能飘上来似的。
这时,婆子身上打了个激灵,她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因为井内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人狰狞的面容。
她下意识就要抬头去看个清楚,但徐耀辉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早已做好准备的徐耀辉,眼中凶光一闪,利索地弯腰一把抓住婆子的双腿,紧接着使劲一抬,就把失去平衡的婆子掀进了水井中。
婆子来不及反应就被投了井。
“扑通!”一声传来,婆子的尖叫声也跟着传来,还有呛水的声音。
“救、救命!”
婆子溺水的呼救声还在不断传来,但也越来越微弱。
徐耀辉转身从一边找到一块石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板搬到井口堵上,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去。
井里渐渐没了声音,徐耀辉也长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宫卫的装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出了严夫人的院子,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前院。
他站在前院门口,这里还是和他走的时候一样,看着熙熙攘攘,热闹的人群,到处找寻着田公公的身影。
因为田公公是全场的焦点之一,所以徐耀辉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
他抬起脚步刚迈出去一步,就突地定在了原地。
现在不是逃走的最好的机会吗?
徐耀辉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额头冒汗,后背也瞬间湿透了,风一吹就是彻骨的冷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就这么回到田公公那,不然等着他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看着还在寒暄不停的众人,连严弘文也被拦在当中脱不开身。
徐耀辉咬了咬牙,把迈步的脚步收了回来。
杀死严夫人,是他的任务,这件事情做完了,他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毕竟是知道当年隐秘之事的人,自己这条命,皇上还会留着吗?
徐耀辉知道自己最大的可能是死路一条,既然左右都是死,那莫不如逃……亦或许,还能有得一丝生机,找到儿子,远走他乡。
心中的念头如同熊熊烈火,促使着徐耀辉硬生生拐了个弯,顺着墙边的角落就溜走了。
他专挑隐秘没人的地方走,眼睛四下瞟着,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
就算偶尔有经过的严府下人,看到徐耀辉的一身打扮就立刻恭敬地行礼了,连对方的面容都来不及细看。
很快,徐耀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严府中。
田公公给严景松祭拜过之后,就被众官员团团围在其中。
严弘文有心要去找徐耀辉的下落,但无奈也被人拉着。
“恭喜严大人。”
不少人都满脸堆笑地对严弘文拱手道。
这么热络的气氛,一时之间都让人忘了严府是在办丧事了。
“严大人,皇上对您真是器重无比,往后还要严大人多多提点了!”
官职稍微小一点的毫无顾忌地吹捧着严弘文。
严弘文深谙“变脸”的道理,虽然心中焦急不耐,但面上却让人看不出一点不妥。
他张弛有度地和这些人寒暄着,说出来的话都没有多少实意,不过是虚伪的应酬罢了。
另外官职高的官员们,也都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严弘文现在只是一个户部左侍郎,但谁知道日后会如何?
皇上特意挑这个日子下圣旨,其中深意难免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