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守卫说似乎是要进宫来,就在那候着了。”小太监想了想,鼓起勇气接着说道:“听说国舅爷和瑜郡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
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明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皇后暴跳如雷,但他却不能隐瞒。
“又是这个贱人!”
皇后气极,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宫内所有太监和宫女都跟着一抖,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约而同地祈祷着。
恐怕今日不闹得鸡飞狗跳是过不去了。
“贱人在哪?”皇后咬牙切齿地问道。
小太监不敢不答,“还、还在宫外候着……”
“闭嘴!”
皇后声嘶力竭地怒斥道:“这个贱人每一次都要坏本宫的好事!和本宫作对!”
她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肚子也隐隐作痛,一手不自觉抚上肚子。
周围的太监和宫女都意识到不对劲,“娘娘息怒!保重凤体!”
皇后重重地喘着粗气,桌椅都被她推翻了,小太监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去软塌上坐着。
闹了这么半天,皇后也没多少力气了。
她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气不顺。
“一定是徐若瑾这个贱人和国舅说了什么,不然的话,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走!他连本宫的面都还没见到!”
皇后越说越生气,恨意都要溢出来了。
她对徐若瑾一口一个“贱人”,听起来格外刺耳。
不过她宫内伺候的奴才也都习惯了,之前贤妃也被皇后一直用贱人称呼。
但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暴怒的皇后了。
太监和宫女都跟着瑟瑟发抖,生怕暴躁易怒的皇后迁怒到他们身上。
宫内能砸的东西,只要是皇后伸手能碰到的,都被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徐若瑾,本宫迟早要和你算这笔账!”
“你不会还不知道右相去找皇上上奏的事吧?”
未等徐若瑾回答,陆凌枫直接道:“你确实不知道,毕竟你从花氏那里得到消息就进宫了。”
听陆凌枫提到“花氏”,徐若瑾立即明白,他知道的事情或许比自己多。
陆凌枫又说道:“右相去找皇上说你们夫妇二人独占恩宠。”
“是吗?”徐若瑾随口应了一声。
“不仅如此,他还说皇上对一个无所事事的左都督,比一个首战大捷的大魏功臣还要好。”
陆凌枫说完就盯着看徐若瑾的反应。
“那又怎样?”徐若瑾毫不在意那些大臣的污水和污蔑,一句反问,却让陆凌枫提了口气回答不上来。
“你还是要进宫去吗?”陆凌枫涌起一丝担忧,“你不知道那里面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说着,陆凌枫的视线看向宫门,但好像能穿透那厚厚的城墙看到深宫内苑的权争势斗。
徐若瑾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梁霄呢?你们刚刚在一起。”
陆凌枫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似是故意调侃,凑近徐若瑾道:“他在佳鼎楼得到消息,本要同我一齐进宫,我连马都借给他了,结果半路变卦,就留下我一个人回府去了。”
陆凌枫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你说这人是不是不靠谱?”
徐若瑾心里翻了个白眼,看着陆凌枫,“他都不担心,我就更不用担心,倒是国舅爷真是心思细腻,还亲自来跑一趟,不过这个情儿我可不领。”
陆凌枫对此丝毫都不意外,“就知道好心得不到好报,那我这便走,告辞。”说着话,他转身就朝自己的马走去。
徐若瑾看着陆凌枫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个人,“来都来了,你不去看看皇后娘娘再走吗?”
她给皇后诊过脉,很清楚皇后娘娘想要的是什么。
除了腹中的孩子一定要是皇子外,皇后最在意的恐怕就是陆凌枫的仕途了。
陆凌枫的脚步一顿,却连头也没回,“不必了,麻烦。”
说完这句话,陆凌枫就翻身上马走了。
徐若瑾话已经说到,陆凌枫怎么决定就不归她管了。
只是国舅爷到宫门外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宫皇后的耳朵里。
听了小太监的回报,皇后高兴地一下就从软塌上坐直了,“在哪儿?是进宫来了吗?”
这可把一边伺候的太监和宫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