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今的虞尚云让人瞧着总觉得像个孩子一般,他最是害怕孤独。
如同虞晴儿一样,当身处于黑暗中的时候往往会让人迷茫,仿佛重新身处幼时那样一个环境,阴暗,恐怖,且可怕,充满了痛苦。
他甚至害怕如今他的一切,其实都只不过是他在旧宫的小黑屋子里做的一场梦,梦醒来了,他那可怕的日子却依旧永无止境。
只是到底虞尚云的心更坚强一些,他能够熬住多数人熬不住的恐惧感。
若不是害怕到了一定的程度,伤心到了一定的程度,虞尚云向来是那笑盈盈的模样。
瞧着没心没肺一般,而只有与他相熟的人才可能通过他脸上细枝末微的表情捕捉到一丝旁的信息。
见虞尚云的双目赤戏,嘴边上满是酒渍,徐若瑾将帕子递了过去,安慰道:“你也说了,你还有长公主,所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虞尚云接了她的帕子细细叠了起来喃道:“这是你的帕子,可不能用来擦这个,我得收藏起来。”
徐若瑾见状无奈道:“只是一方帕子,你快擦一擦脸。”
虞尚云将帕子贴身塞着,朝徐若瑾道:“这是我的了,我可告诉你,你想拿回去,门都没有!我得妥妥的收着。”
孙伯在一旁瞧着有些无奈的提醒道:“国主,您醉了。”
虞尚云拂开孙伯的手,气道:“一派胡言,孤乃天子!孤岂能醉!若瑾,我同你说,我还有好多话同你说。”
徐若瑾一只手被虞尚云拽着搁在石桌上,他的脸枕在徐若瑾的手上,伤心道:“我不是同你玩笑的,我心里难受,我见皇姐那样严肃的跟我说让我不要管她的事情,她自有分寸的时候我这心里就难受,你与我的遭遇是差不多的,我们是同一类人,若瑾,你懂我的是不是?”
徐若瑾取了红杏递来的帕子给虞尚云,温声道:“我理解,你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