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紧张跟随在傅怀安其后。
一进屋,傅怀安脚下就踩了一脚水晶瓶的碎渣……
会客厅内狼藉的像是刚被扫荡过的战场。
傅怀安挪开脚,看着脚下碎的不成样子的水晶,隐约可以从杯柄看出曾经是高脚杯。
宋秘书见傅清泉面色长白,紧攥着已经微微弯曲高尔夫球杆的手不住的颤抖,生怕傅清泉会犯心脏病高血压,赶忙出声:“董事长,傅总来了!”
傅天赐听到这话,扭头……
其实,情况并不像宋秘书说的那么夸张,虽然这一次傅清泉是真的生气动手揍了傅天赐,可这声势浩大……砸的也多是家里的东西。
至少傅怀安看到的,是傅天赐嘴角虽然裂开淌着血,但精神还算尚可,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精神和傅清泉喊了。
一见到傅怀安,傅清泉喉头翻滚了一下,保持镇定,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傅天赐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傅怀安的身边跑,像是傅怀安就是他的庇护伞。
“天赐!”傅天赐的母亲喊着傅天赐的名字,嗓音尖锐。
傅天赐却跑到了傅怀安的面前,一本正经望着傅怀安:“凯德集团我是绝对不会和你抢的!”
“傅天赐!”傅天赐的母亲听到傅天赐这话头皮发麻,“你乱说什么?!”
“我没有乱说!”傅天赐伸手指着傅清泉,“那个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凯德集团交给你,他现在让你当凯德集团的总裁,不过是想靠你把凯德集团发展壮大,然后卸磨杀驴,把凯德集团交到我的手上一脚把你踢开!你没有必要撑着凯德集团!这个集团要是没有你,根本就撑不下去,你干脆就让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集团倒闭算了!以你的能力……”
傅清泉喘了一口气,接着骂……
“你到好……简直一团烂泥扶不上墙!平时撒泼打混,纨绔一点儿也就算了,你现在丢人现眼居然还偷偷换了个名字给我去当戏子了?!你让全集团的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你真是糟蹋了傅这个姓氏!不配姓傅!”
说着,傅清泉又是一杆子下去……
傅天赐尖叫声刺耳。
宋秘书焦心不已,回过头对傅怀安急急解释道:“小少爷去参加了一个选修节目,用的是之前卢天浴的名字,现在弄得人尽皆知这才让董事长发了火!”
就傅清泉回傅家庄园的路上,接到了几个董事的电话,询问傅清泉傅天赐的事情!
毕竟,傅天赐要是准备走明星这条路,显然是不适合继承凯德集团的。
天空中一丝亮点都没有,傅家庄园灯火通明,映照清楚了宋秘书呼吸说话是急促呼吸的热气。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天赐了!”
那女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嗓音都变得含糊不清。
傅怀安目光扫过被佣人们让开的落地窗,眸中是如同这萧瑟深秋一般的冷冽。
“打死了他还有个傅怀安,我也省得给他铺路了,到底傅怀安的身体里也流着我们傅家的血!比这个扶不上墙的蠢货更像傅家人!”
宋秘书一听这话,下意识朝着傅怀安看了一眼,却见傅怀安神色如旧,深邃的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傅清泉的暴怒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傅天赐母亲那本柔柔弱弱的嗓音变得尖锐:“你还有傅怀安,可我这辈子就只有天赐一个儿子了!你要打死天赐,你先打死我好了!”
“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了?!”傅天赐哭喊的声嘶力竭,“就是这团烂泥也是你生的!有本事你别和我妈生我啊!我求你生我了?!你以为我想当你的儿子?!我根本就不稀罕!你嫌我丢人你别要我啊!你以为我稀罕叫傅天赐?!我本来就叫卢天浴!是你逼着我叫傅天赐的!我一点儿都不稀罕甚至厌恶!恶心!你以为姓傅就是多大的恩赐么?!誰稀罕你让谁当你儿子去!傅这个姓氏在我眼里连狗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