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上一次见到李牧阳的样子,他还是邪魅放肆英俊到一眼能够让人惊艳的模样,没想到几年而已,李牧阳从曾经有着让人嫉妒容颜的美男子,变成了这副瘦弱的样子。
现在的李牧阳看起来上少了几分戾气,依旧英俊,却也不复当年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得上帝偏的盛世美颜。
李牧阳慢条斯理把手中拐杖递给阿展,和时寒初并肩站在少有些危险的高台边。
阿展有些揪心,就李牧阳那弱不经风的的模样,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下去。
但,如果对方是时寒初,阿展没有办法阻止,他和一众保镖退开五米的距离。
时寒初李牧阳两个人就站在那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海风凌乱了李牧阳一头墨色的短发,他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勾唇“你姐姐走了四年了”
时寒初没有吭声,手里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把盖子打开合上打开又合上,低垂着这的眸子里,神色深邃难辨。
李牧阳高眉公之下是欧洲人独有的宽深双眼皮下,深邃眼窝望着那片大海,勾唇,喉头耸动,平静的嗓音染上了一层悲伤“你姐姐,是因为我死的,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我大概也没有几年可活了,这应该就是报应。”
“她是心甘愿的。”时寒初半晌开口说了一句,“为你死,她没有半份勉强”
李牧阳插在口袋里的双手用力收紧,如果可以选择,李牧阳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时寒初的姐姐,这样那么美好的姑娘,一定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生儿育女。
而不是带着他们的孩子,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大概是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时寒初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结婚生儿育女了,我姐已经不在了,你对我姐其实也”
时寒初顿了顿,自嘲似的笑了笑“你没有必要为了她守一辈子,该放开的还得放开,她那么你,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
说着,时寒初随手把手中的打火机丢进了那片大海里。
时寒初手上那旧的金属打火机,是当年时寒初想要查清楚他姐姐死因的唯一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