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恢复了一直以来挂在脸上淡淡的笑容,走过去小心的给花儿梳理一头睡的凌乱的长发,赵忠还在原地跪着,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凤逸梳了许久头发仿佛才想起还跪着一个人,他一边梳头一边开口,“徐姑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没有世子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赵忠战战兢兢的开口,心中却是暗叫倒霉,这么多任管家都没有被发现,他才过来一年,就遇到这事。
凤逸依旧没有看他,问道,“你这一年里拿了安平王府多少银子了?”
赵忠一愣,立刻冒出了冷汗,安平王府是唯一没有封地的王,每年皇上会给三千石的禄米,虽然平时赏赐不多,而且凤逸没有官职,但凤逸很少花钱,也没有请多少下人,逢年过节皇室的赏赐也不少,所以下人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去贪污的,可是一直以来,凤逸从来没有管过这件事,这些年,下人贪污愈加明目张胆,几乎已经把安平王府搬空了。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承认,凤逸不管是因为这件事从来没有被放到台面上过,但凡贪污的事被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容忍,想到这里,赵忠说道,“小人没有敢贪污,不过是一心为王府尽心,取该得之报酬而已!”
“该得之报酬?”凤逸淡淡的说道,正好给花儿梳好了长发,花儿的头发从来不挽,不戴任何饰品自然垂下,看上去自然又洒脱,况且,凤逸还真不会给女子绾发。
他笑着看了花儿一眼,然后才看着赵忠,说道,“府里的账本本世子清清楚楚,你做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安平王府的管家,将你贪污的都交出来,否则你该清楚天凌朝怎么规定对付私拿主人财产的家奴的。”
“世子饶命,老奴一心一意为安平王府,从来没有二心。”赵忠知道,家奴就是贵族买来的私有财产,在天凌朝,只要买了家奴的卖身契,主人即使杀了家奴都不为过,况且,无论如何,安平王府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有没有二心你清楚,”凤逸淡淡说道,徐姑姑这次亲自来给凤逸送饭,凤逸看了一眼,说道,“本世子不想再看见你。”
赵忠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安平王府的管家一点儿也不好做,他根本就做不来,头都未回的跑出了大门。
徐姑姑皱着眉走进来,担忧的说道,“逸儿,你现在怎么……”
“没什么,奶娘不用担心。”凤逸淡笑着安慰,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徐姑姑却依旧皱着眉,说道,“不担心怎么行,听说你和花儿昨天打了六皇子,刚才又把六皇子赶了出去?”
“是。”他点点头,花儿在一旁安静的吃饭,闻言眨眨眼,片刻后也乖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