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女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有些震惊，几乎失语了。

但转瞬她却自我否决了，不禁苦笑一声：“我到底在想什么，这人死可不能复生……”

彻底的死亡，当然不可能复活，凡事都要讲究规则，不可能存在违反规则的事情。

东皇太一还能复活，是因为混沌钟保留了他的一缕元神，另一缕元神附在了慕影的身上，得以修养百万年。

帝俊是羲和救回来的，地藏王也是自愿入的轮回。

而如祖龙、元凤、始麒麟、冥河老祖一辈，是真的魂飞魄散，一点能量都不剩，自然不可能复活。

相认了之后，通天也就不再装了，他捏起那枚灵符，看了一看，饶有兴趣：“小浅，你灵符炼制的水平果然是越来越高了，这种逆天的灵符都有。”

修复元神本就是难事，更不用说天道圣人的元神了。

如果仅仅凭着他自己，想要修补这一点点元神缺损，恐怕要需要几十万年的时间。

“也并非全是我炼制有术。”君慕浅耸了耸肩，“算是沾了前人的光吧，这灵符的炼制方法也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她再怎么有天赋，修行的年龄也在这里摆着，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碾压那些在修炼一道上走了几十万年乃至上百万年的前人们？

“哦？”通天看了一眼女娲，又笑，“那小浅你倒是可以多向娘娘请教一下，神农的灵符就是娘娘传授的，天道圣人之中，也只有娘娘会灵符。”

君慕浅颔首：“我正有此意。”

“我也是跟别人学的。”然而，女娲却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学到了十分之一而已，勉强算是学到了一点精髓，差得太远了。”

“但君小友这种灵符，便是我有炼制方法，也是炼制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连太上老君都惊讶了：“谁？”

通天也讶异地挑了挑眉：“那这灵符可真是太珍贵了，我用了岂不是很亏？”

他们倒是都知晓女娲炼制灵符有一套，但这灵符却不是谁都能学来的，地皇神农本就算一个特例了，但他也没能在灵符上的造诣达到女娲的层次。

而如今女娲这么一句，着实是让人很震惊了，连她的灵符居然也是向别人学的？

那么这个人在灵符上的造诣又该有多强？

女娲沉默，没有再说下去了，显然是不愿意去提。

君慕浅虽然也很好奇，但也没再追问，她又叮嘱了一句：“十七，你还是快用吧，灵符再珍贵也比不得命，接下来你可是需要出力的。”

女娲本源尽失，明显没有了战斗力，这本源却不是鸿蒙复原符能够复原的，因为亏空太久了，不像通天教主的那部分缺损的元神还没有完全散去，可以用鸿蒙复原符收回来。

太上老君也是这样的情况，但比女娲能好上一些。

天道圣人的数量太少了，且有了天道圣人也还是没法改变什么，洪荒灭亡了一次就是一个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