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完房间,那女子正要离开,陈平把她叫住。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陈平冲她一笑,说道:“也没什么,爷我今天高兴,拿去买盒胭脂吧。”说着拿出一定金子赏给对方。
那女子千恩万谢的退下,而陈平则用调笑的目光瞟了一眼旁边一声不肯的小玲。小玲也不看他,嘴一撅就要回房,但却被韩义拦了下来。“二师兄,你要了两间三人房,而我们一行六人,也就是说要有一男子睡到女的房内。”
姚光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想说小玲虽然未成年,但也不小了,与两女子住在一起不方便是吧?但如果玲是女子应该就没什么不可以了吧。”
韩义听到这话,还傻乎乎的回答道:“她若是女子,当然没问题了。..co看到众人都用异样的笑容望着他,而小玲的脸却红红的,他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妳是女的。”
小玲气冲冲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嘛!”说着便跑回房内。
“你……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百晓生捋了捋头发,拉着小绣也回房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你也是个老江湖了,可惜眼里只有一个人……”
韩义老脸一红,也躲回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几人不再像开始被人跟踪那样躲躲藏藏,连买个食物也要穿一身几位普通的衣裳,压低帽檐将脸遮住。他们现在行事张扬,与先前处事风格形成明显的反差。这样做虽然能迷惑对方,但对方也不是傻子,他们立时就能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趁这段时间,众人开始把防备敌人偷袭最有利的事给做了,洗澡就是所有人一致认为最重要的事。在来此之前,洗澡对大家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特别是小绣,她体内中毒,这段时间下来,不断的将毒从毛孔排出。但时间一长浊物附于体表,遮盖了毛孔,毒就很难排出。所以一有空大家就抓紧时间洗澡,除了小绣其他人都很快洗好,以应对敌人。
就在这时,房外大厅传来争吵声。只听一个小二大声喝骂道:“我们尚贤居住的都是谦谦君子,看你这穷酸样也好意思往里进。”
那被骂之人即不生气,也不大声回驳,只是冷冷的说道:“官差办案,其他闲杂人等不准干预。”
那小二似乎并不因为对方是捕快就惧怕,反而趾高气扬的说:“官差,你是哪的官差,知不知道这是谁开的买卖。”
接着就听“哗啦”一声,然后就是小二的呻吟与客人的尖叫。
陈平等人在房内听的真真切切的,但却没有一个出房观看。现在还是小心为上,万一这是敌人的计策呢,先听听事态的发展再做打算。
这时就听另一个声音大声道:“好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人啊,给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押送官府。”
接着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应该是打手把那人包围了。面对此景,那人依然无动于衷,还是说了一句:“官差办案,其他人等不准干预。”说着那名捕快从怀中拿出一张盖满印章的文件:“这是湖广府所有官员联合起来发出的文件,上面说本捕头在湖广府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办案,当地官员定当竭尽力相助。我现在不要上面帮助,只要你们让开。”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这间酒楼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字里都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面对这样的气势,所有人都开始往店外退去,这些以高尚贤明自居之人,何曾见过这场面。各个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出面呵责。客房内的客人也都纷纷打开房门,匆匆外逃。这其中有几间客房没有动静,不是因为没有人住,而是因为他们觉得没必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