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花锦鸢,既然当不了合格的王妃,那自然就得老老实实当个隐形人,了此残生。
花锦鸢不动声色的看着秋姑姑疾步走到近前,冲自己飞快的行了一礼,并未多问便让开路来。
侍奉唐苒的大宫女最懂规矩,却仍旧略显冒失的亲身前来,显然是出了大事,今日这春日宴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只见秋姑姑满脸急色,汗水花了妆容也顾不上擦上一下,疾步走到唐苒身边,俯身与她耳语了两句。
唐苒瞬间面色大变,一下子从摇摇椅中跳了起来,不顾仪态的就往水榭外跑,“驸马人在何处!太医呢?去请了吗!”
秋姑姑本不愿事情闹大,可见自家主子已经不管不顾大声问出口,也只得连忙跟上,“请了,可驸马吐血不止,怕是被马蹄踩伤了內腹。”
花锦鸢眉头一挑刚想说话,就见又有一个小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小姐,不好了,三老爷被京兆尹抓走了!说是他纵马行凶!”
哦豁,真巧!
春日宴毫无意外的提前结束,即便众贵女们也没正经赏到花,但是吃好喝好玩好,末了还有大瓜可吃,因此几乎人人离开时都心满意足。
不少性子活泼的贵女们出了侍郎府的大门,见主家没有阻拦之意,便让车夫拐了道,直奔京兆尹衙门去了。
花锦鸢对于众人看热闹的热情一无所知,嘱咐妹妹留在家里送客后,便与唐苒一道先行一步,直奔衙门而去。
驸马重伤,唐苒又气又急,对着罪魁祸首的女儿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可是那可恶的花锦鸢竟然对她说:“公主请随我来,从花府后门穿过两条小巷就是衙门的侧墙,车马都已备好。”
说话间,甚至花府的软轿都抬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花府前门,因着自己的算计,前门大街还挤着小贩,先前虽然通行无碍,可要想策马狂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驸马危在旦夕,不管是去衙门讨个公道,还是回公主府看望驸马,花家给出的路线都是最快的。
唐苒不甘不愿的坐上了花府的软轿行至后门,又换乘了马车,瞪着同行的花锦鸢,忍不住红着眼质问道:“你早知驸马今日有此一劫,才连车马都提前备好?你爹是故意的?”
花锦鸢的表情十分无奈,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全然不见春日宴上的游刃有余,终是透出几分12岁少女该有的模样。
“家父是衙门的常客,后门的车马是常备的。不仅是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甚至是西郊大营,我家小厮都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