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姜申先前所说,这案子对自家亲爹最不利的地方就在于,看见他做了什么的人太多了。
幕后之人以有心算无心,很难撇清惊马与花文昊之间的关系。
除非能在短短一炷香里找到追风受惊的真正原因。
“搬张凳子来。”花锦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追风身前,从斜挎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放大镜,拨开它的鬃毛仔细查看起来。
马身上若是有其他伤痕,乌隆早在禀报自己之前就应该发现了。
要知道追风通体雪白,哪怕针尖大的血点也逃不过乌隆的眼睛。
除非是鬃毛遮挡的地方,乌隆无法靠近查看才有可能有所遗漏。
“凳子来了。”唐明堔接过姜申递来的矮凳放好,又伸手虚扶花锦鸢,看着她手里的放大镜,满目好奇。
“多谢。”花锦鸢撩起裙摆,踩上矮凳,继续查看起高处的鬃毛,“找到了!”
“真的有伤?!”姜申精神一振,连忙上前两步想要看个仔细,却被唐明堔抢了先。
“这是被针扎的?”他凑近一看,果不其然在追风耳后两寸左右的鬃毛下有一个细如牛毛的出血点。
伤口太小,此时已经开始结痂。
“驸马的小厮人在何处?”花锦鸢利落的跳下矮凳,看向姜申。
结果已经十分明显,替驸马牵马的小厮才是追风发狂前最后接触它的人,借着解开缰绳的动作,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一针扎下。
哪怕不是他,而是旁人从远处飞针伤马,这个位置也绝不可能是花文昊能做到的。
能够洗清自家亲爹身上的嫌疑,花锦鸢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她却不打算放过背后之人。
敢用驸马的一条命来做局,显然对方只给了花家不死不休这一条路!
不将这人挖出来,花家日后只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那小厮……”姜申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问住了,随即变得愤恨起来,“驸马和他的小厮根本就没来过京兆府!”
追风是先撞飞了小厮,才从驸马身上踩踏过去的,真正受伤的其实是两人,只不过小厮命贱,才一直不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