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与自家夫人都是严父严母,他亲娘也不是一味溺爱孩子的奶奶,谁能想到家里偏偏还有一个宠妹狂魔给女儿撑腰?
想到此处,花文晔就一阵心梗。
表情越发威严,“说说你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花锦鸢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我今天太冲动了。不该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去京兆府。”
可负责情报的大丫鬟仙草跟着大伯去了江南,她身边人手不够,实在等不了。她若是不亲自前去查证,自家老爹一场大狱就在所难免了。
花文晔摇了摇头,“你关心老三,不忍他在狱中受苦,何错之有?再想。”
花锦鸢耷拉着脑袋,低声道:“不该动手打人……尤其不该对李世子动手。”
倒不是因为李世子身份比旁人贵重,而是这人有问题。
今日与驸马一起的几名贵公子,虽都出身显赫,可实则都和驸马一样。
要么是家中次子幺儿,要么是旁支庶子,简而言之,不受重视,只贵不重。
唯独承恩侯府世子李显除外。
与一众要继承家业的天之骄子相比,他确实称得上一句“不成器”。
但最多也就是平庸一些而已,距离真正的纨绔子弟还差得远。
说白了,他和驸马等人压根儿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回府的路上,仙草已经向她禀报过,今日李世子之所以会和驸马一道,是为了替他弟弟不能赴约专程去道歉的。
承恩侯府次子确实是这几人的好友不假,今日也确实请了大夫医治风寒。
但,堂堂世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纨绔聚会去道歉?未免过于隆重了吧?
花文晔点头道:“承恩侯府有意试探,你今日暴露了自己的身手,恐会惹来麻烦,以后出门必须多备防身利器。”
“我知道了。”花锦鸢垂头丧气。何止是她自己?连红豆都暴露了呢……
“还有错在哪儿了?”花文晔继续追问。
“还有?”花锦鸢眨巴眨巴眼,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没……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