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他足够优秀,便谁也不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郑父虽不喜他以小人之心,怀疑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但儿子勤勉上进又不是什么坏事,便给他请了名师,由得他去。
花锦鸢听到这里,越发一头雾水。
虽然起因有点歪,但郑彩莹这哥哥的选择却也没错啊。
怎么看都跟贪腐县令扯不上关系吧?
“他总不会隐姓埋名参加科举,然后考中进士后被外放做了县令吧?”花锦鸢皱着眉头,户籍造假在现代都时有发生,更不用说在信息不通畅的古代。
但一般平民或许还能造假,可郑贵妃的侄儿却绝不可能。
县试乡试需回原籍,会试则要进京,两地官员上至主考官,下至守门衙役,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认得他?
仙草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姐您啊,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花锦鸢好奇道,“哪一半?”
“自然是隐姓埋名这一半!只不过他不是去参加科举,而是去做官。”
至于为什么没参加科举?
原因就很朴实。
单纯的只是因为这位郑公子实在太不擅长读书。
他走了郑家的资源,恩荫进了国子监,原本可以不经科举直接做官,只需从国子监顺利“毕业”即可。
然而,可怜郑公子头悬梁针刺骨,力气没少用,办法没少使,偏偏就是回回考试都吊车尾,死活就是过不了国子监的“毕业”考核。
垫底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个藏拙找补的机会都没给郑氏留。
于是,他一气之下,又或者是因为无颜留在京城,便小包袱一卷,游学去了。
行至江南道时,偶遇一位正在赴任途中的故人,便结伴而行。
那故人刚刚高中,却没能如愿留在京城,只得了七品县令的官职,遗憾离京。
郑公子想做官,想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做官,离那个让他备受耻辱的京城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