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都写着“你可不就是?小心眼,还嘴馋,知道我今天带着煜儿去吃好吃的,就心心念念的连饭都不肯好好吃了”。
陛下见他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被病痛折磨死,倒是要被这混小子给先气死了!
他忍不住抓起桌上的奏折,狠狠敲了一下唐明堔的脑袋。
“朕是问,你觉得承恩侯府到底在图谋什么!老实回答!”
唐明堔苦着脸,嘟囔道:“还能图什么,荣华富贵呗!两边都想押注,又想争一个从龙之功,力压花家一头。”
承恩侯府李家是太后的母族不假,可老承恩侯已经去世,太后也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
陛下的后宫虽然也有李氏一族出身的嫔妃,却并不受宠,最重要的是膝下并未一儿半女。
太子与李氏的关系就更远了。
承恩侯府早做打算也实属正常。
比如在太子幼时就让李显细心关怀,刷刷好感什么的。
陛下不但不会阻止,甚至乐见其成。
可近一年以来承恩侯府的操作就很迷了。
满满都透着急功近利的味道,也就是仗着先前没人发现端倪,才没让人怀疑罢了。
“想要从龙之功?”陛下拿着手里的奏折就没放下,直接又一下敲在唐明堔的脑门上,“你倒是什么都敢讲!那朕问你,既是如此,承恩侯只需竭尽全力辅佐太子即可。何须在郑氏身上下注?”
唐明堔摸着脑门,想也没想便说道:“当然是因为有花家在,谁都争不到这个功劳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皇兄,你是不知道,因为老师的缘故,各部同僚都已经被逼到什么程度了!好些人都已经将铺盖都搬到衙门里了!”
当然,这里大部分都是那些真心想做出一番成绩的寒门子弟。
而占据更多人数的贵族官员,依旧如故,甚至有些还被“打击”得越发放飞自我。
视花文晔为眼中钉的家伙满朝都是,承恩侯府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更不是恶意最大的那个。
只是因为行为与先前相比有所反常,才令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