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用的东西!”承恩侯冷哼一声,重重将杯盏放在桌上。
细白瓷的杯壁上顿时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
李院首也皱起了眉头,低语道:“这样都让那死丫头逃了?怎么可能?我精心挑选的死士应该毫无破绽,足以让她百口莫辩才是。”
“连环计毁在第一环上,你应想想该如何补救才是,否则今日这人可就白死了。”承恩侯的脸色并不好看,但面对这个一直和自己相互扶持的弟弟,还是勉强压下了怒火。
李院首眯着眼睛,神情阴鹜,“倒是我小瞧了这死丫头。侄儿说的话,看来并无夸大。既然并非他一人之过,大哥便还是将差事还给他吧?”
“你不用替那逆子求情!”承恩侯想到李显在这死丫头手上接连吃了亏,心中郁气就不打一处来,“说了罚他,那就要罚到底。敌人固然狡猾,可他的大意也并非无过。让他借此机会好好反应一番也好。”
李院首闻言,只得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大哥高见,是小弟愚昧了。相信经此一役,必能严师出高徒。”
二人声音极小,花锦鸢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却并未起身阻拦她进屋搜查。
顿时,心里就是一沉。
不阻拦?
那大概率这屋里是查不到什么证据了。
她心情不太美好的跨进西厢房。
一进门便感觉自己来到了古玩店。
一座接一座高矮不一的博古架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每个架子上都摆得密密麻麻。
而真正属于莺歌自己的东西却寥寥无几。
柜子里的衣裳都是今年刚刚制成的,每件衣服都簇新,看痕迹,最多的一件也不过穿过两三回。
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同样来自今年刚出的热门新款,有些香膏香脂甚至都还没拆封。
按照小莹的死亡时间推算,这个屋里的东西应该是在她死后,全部都换过了。
就连地砖都有翻新过的痕迹。
这是誓死不让她查到任何小莹死在这里的线索吧?
花锦鸢又仔细查看了耳房,果然发现屋顶的房梁也更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