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觉得这证据还不够,大可以让仵作再对尸体的指甲缝隙仔细勘验一番,想来应该还能发现来自这根宫绦上的断裂丝线。”
她没说一句,贾寺卿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不由得又看向自始至终坐在廊下稳若磐石的承恩侯。
这要抓的人可是您的亲弟弟!
您好歹说句话啊!
然而承恩侯却只是微垂着眼睑,看着手中的茶盏,仿佛茶水中藏着什么盛世美颜。
反倒是唐明堔冷哼一声,“贾大人若是不想抓人,那便把这案子转来刑部吧!长清,抓人!”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李院首至今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周详的谋算在那死丫头口中竟是那般漏洞百出!
可他却知道今日之事,绝对无法善了。
他只看了承恩侯一眼,眼中的祈求和疑惑一闪而过,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眼神中倏地满是怨毒。
随即便一个挺身,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便往院子外飞跃而去。
“咚”的一声脆响。
半块青石板转从半空中飞过,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慢了半步的长清,诡异的顿了一下,强忍住回头的冲动,从腰间掏出第二根牛筋绳,反剪双手,给一下就被砸晕过去的李院首捆了个同款绳结。
与那帮着抛尸的莽汉,正好一手一个。
花锦鸢拍了拍手里的砖灰,神色淡定而从容,“哼!还想跑?还真当自己是武林高手呐!天天装不会武,难道就没想过装多了,武艺也是会退步的吗!”
抓到了人,她却有些意兴阑珊。
按理说,李院首也算是一条大鱼了,可有一说一,这人比起李显差远了。
最起码李显算计花家的那几次,涉事之人要么是驸马,要么是皇孙,唯一伤人未遂且与皇室无关的,还和春闱无数举子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