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里层的百姓却不约而同的给郑彩莹空出了足有三丈远的表演空间。时不时有人往前挤,却被最前排的百姓联手推了回去。
扫视一圈,竟井然有序,倒是比城防军更像城防军。
也不知道是巡逻这一片的城防军太过没用,还是前排的百姓太有组织纪律。
花锦鸢心中冷哼,一脚踩在高高的门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彩莹,“你今天不是应该回门吗?来花府做什么!”
“来要你的狗命!”郑彩莹脸上明明画着精致的妆容,可却莫名惨白,阴森森的没有一点人气,双目直视花锦鸢的眼睛,满是疯狂和憎恨。
随着压抑在喉咙深处的一声咆哮出口,她拢在大袖里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一柄巴掌大的匕首,不管不顾的朝花锦鸢扎了过来。
花锦鸢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微微一闪身,让开锋利的刀刃,三根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抖。
郑彩莹的手腕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花锦鸢却连门槛都没跳下,依旧稳稳的站在门槛上,有些不耐道:“想要我的命,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怎么?刚嫁进承恩侯府还不到三天,就连丈夫行凶杀人都学会了?”
“贱人!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嫉恨我?!凭什么!”若是眼神能杀人,郑彩莹恐怕早已将这个该死的贱人千刀万剐,“想让我做贤王妃的人是我姑姑,是郑氏!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贤王殿下也还是你的未婚夫!你凭什么对我赶尽杀绝!”
郑彩莹嘶声尖叫着,挥舞着手臂,尖利的指甲径直朝花锦鸢脸上抓去。
花锦鸢索性将她另一只手也牢牢抓住,接过红豆递来的麻绳,三两下就将她捆得结结实实。
懒得与她废话。
这姑娘本来只是眼神不好,命格也有点差,现在看来,是彻底的脑子坏了。
“把人送回郑家,让他们管好女儿,疯狗就别往外放了,免得那天咬了他郑家惹不起的人。”
“是。”红豆应了一声,便拽着郑彩莹的胳膊,将她往来时的小轿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