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更不可能了。
若唐晗璋真有这个本事,真的如他答卷上所表现出的那般出色,大可以在陛下面前为自己挣得一份更好的前程。
说句不好听的,太子虽是皇后嫡子,可年纪尚幼,身体也不好,若有别的选择,陛下未必不会考虑越过两个儿子,直接传位于皇孙。
若是唐晗璋真的有那治国之才,即便是坡了脚,陛下也会考虑将大陨传给他这一系的。
何必好好的阳谋不走,偏要搞这些阴谋诡计?
更何况,十多年前花文晔还未高中,唐晗璋更是不足十岁,又怎么可能从那时起就开始藏拙,只为今日陷害花家?
真是见了鬼了!
花锦鸢的视线在桌上那一堆口供案卷上慢慢划过,最终停在了那份唐晗璋的答卷上。
这一份是唐明堔特意抄录的,除了笔迹不一样,就连转行断句都一模一样。
花锦鸢拿起答卷,仔仔细细的将每一题都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作答之人确实称得上一句人中龙凤。
以她后世数百年的眼光来看,这份答卷都算是给出了最佳的方案。
不激进,不保守,周全稳妥又高效。
即便是像大伯这样久经官场之人给出这样的答卷,都殊为不易。
并非所有在朝为官之人都有这样优秀的大局观的。
花锦鸢一度怀疑为唐晗璋代笔之人,乃是郑氏某位做过高位的族老,但这份答卷行文之间又不失少年锐气。
“这份答卷……既然不是唐晗璋所做,那么真正的答题之人又是谁?”
“他不是说这份卷子是府中门客集思广益所做的吗?”唐明堔见花锦鸢盯着这卷子看了许久,不由也凑了过来,“文风倒是……浑然天成?”
“当然浑然天成,这本就是同一个人所答。”花锦鸢笃定的指着答卷,“我大伯出的这几道题目,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指向的却是同一个问题,那就是皇族如何自立,摆脱氏族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