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细说起来,对亲爷爷的形象不太友好,因此外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那伪造之人就算有心打听,都很难周全,这才一不小心留下这么一个漏洞。
李显面露狠厉,“你说避讳就避讳了?不过就是一个隔房的长辈,花文晔一时忘了,也不无可能!凭什么就此认定这份书信一定不是他写的?若不是他,笔迹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这就要问大皇子殿下是从哪里找来的高手了!”花锦鸢冷声回道,“至于是否是我大伯一时忘了,我只能说,自叔祖改名以来,我大伯从未忘记过。李世子,你该不会想说,我大伯独独在写这份书信时就忘了避讳吧?”
“你说从未忘记就是从未忘记了?十年来,花文晔写过那么多文书,你敢保证他从未忘记?”李显大声道。
整整十年,花文晔那个拼命三郎,一人顶三个人用,光是公文就不知写了多少,怎么可能一个遗漏都没有!
花锦鸢毫无畏惧,抬头挺胸,“李世子大可以去查!我大伯写出的每一份文书皆有存档,你去查便是!”
她大伯那个老狐狸,既是诚心诚意的避讳,又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查就查!你不说,本官也是查的!”李显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又道,“还有花府!花文晔的书房,本官也要查!来往公文要查,花文晔私下文墨也要查!”
花锦鸢的眼神暗了暗,这是……非要进府搜查?
呵!
她心中冷笑,眼中精光闪过,掷地有声,“好!我花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李显闻言,激动得心脏猛地一颤。
终于撬开这死丫头的嘴巴了!
只要让他的人进了花府,还怕定不了花文晔的罪?!
“陛下,容臣先行告退,臣这就带人去搜查花府!”
“慢着!”不等陛下点头,花锦鸢便先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个条件。李世子,你急什么?待我说完,陛下准允,再搜也不迟啊!”
“什么条件?”李显一心只想进花府搜查,压根儿没注意花锦鸢所说的条件还需陛下准允这一点,只急吼吼的追问起来。
花锦鸢却再次朝陛下行礼道,“陛下,我要搜查大皇子府。”
李显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凭你?也想搜查皇子府?谁给你的权利?!大皇子何等尊贵,仅仅只是一桩舞弊案,就想搜查他的府邸?你这是视皇族威严于无物!”
“为何不能搜查?”花锦鸢反问道,“据大皇子所述,舞弊案的主犯有两人,一个是我大伯,一个便是他自己。我花府能搜,他的府邸又为何不能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