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鸢心梗,想挠头。
得了,反正她怎么说都不对。
她怎么就没拦呢?
这不是没拦住么!
大伯都一品尚书了,自己做小辈的,难道还能捆住他的手脚不成?
许是看出她心中的郁郁,乔氏也没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
“老身听说,你在查十几年前卢中冠的案子?”
“是。”说到正事,花锦鸢顿时严肃了起来。
她从不怀疑老太太的人脉,这件事老太太要是愿意帮忙,也许会容易很多。
“我怀疑协助大皇子完成舞弊,又伪造证据,想要置大伯于死地的人,与卢家后人有关。孙女已经请贤王殿下帮忙调查了。”
乔氏哼了一声,“你要查卢家后人,怎么不来问问老身?”
花锦鸢一愣,随即脸上便爆出惊喜之色,“莫非祖母知道?”
“若你要查的人是大皇子身边的小厮升平,那老身便是再清楚不过了!”乔氏也不与她绕弯子。
正如花锦鸢猜测的那样,小厮升平便是卢中冠的后人。
而且并非旁系。
正是卢中冠最小的嫡孙,乃是卢中冠嫡长子的正妻所出。
案发之时,升平不足五岁,父母兄长尽皆为奴为仆。
整个嫡系只剩他一人逃脱责罚。
然而五岁幼童若无人照料,也是活不长的。
更何况还有不少与他一样不在责罚之列的旁系子嗣,虎狼环伺的盯着他手里仅剩的一点东西。
五岁的升平,在一众已经十来岁的庶兄面前,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时伯娘苏氏嫁入花家已经有好些年头,却始终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