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压根儿就没朝自己看上一眼,而是撸了一把袖子?!
面朝他那位不可一世的庶兄,就开了嗓,“大皇子殿下倒是读了四书五经,可依臣看,您也没读出个明白来。要不然,怎么会做出令人不齿的舞弊行径!”
唐晗璋面沉如水,阴森道:“一个黄毛丫头,穿上官服还真当自己是个官了?便是真正的刑部侍郎在本王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算什么玩意儿!”
花锦鸢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就站到了唐明堔的身边。
“论公,我是负责调查舞弊案的刑部侍郎,你是舞弊案的嫌犯。论私,你是无法继承帝位的皇子,而我,是你的准皇婶!
于公,你知法犯法,不仁不义!于私,你不敬长辈,不忠不孝!你说我为何敢放肆!”
“你!”唐晗璋的脸色彻底黑了,只觉得喉头一抹腥甜涌上,竟堵得他一时半会儿发不出声音!
李显心中嗤笑,这位大皇子殿下撇开他承恩侯府擅自行事,他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大本事呢!没想到对上花锦鸢才不过几句话功夫,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莫名升起优越感,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今夜应该审议的乃是舞弊案,何必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做口舌之争?花锦鸢,你嘴皮子是厉害,可查案是要看证据的。光凭你这几句狡辩,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证据?大皇子殿下连夜烧毁贡院,不就是为了销毁证据吗?李少卿问我要证据,倒不如问问殿下,这么着急毁掉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花锦鸢斜睨了他一眼,目光便又落回到唐晗璋身上,眼神中满是咄咄逼人。
被刻意忽视的李显:拳头硬了,这死丫头永远能三句话挑动别人的怒火!
“无知妇孺!”不等李显一口郁气捋顺,作为代表进宫的那名举子便又气又急的开了口。
“毁灭证据的分明就是你们花家!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花文晔故意泄题,却躲在你一个黄毛丫头的身后龟缩不出!反倒让你一介妇孺在朝堂之上贼喊捉贼,颠倒黑白,大放厥词!”
花锦鸢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你如此肯定,是亲眼看见纵火之人是谁了?”
“我……”举子语塞,随即便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是没亲眼看见,可除了你们花家,还会有谁宁愿烧了贡院,也要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