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着卢喜的面,揍了一顿李显,今天要想说服他交出证据,那可就更难了。
花锦鸢弯了弯眉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唐明堔那张憨憨的脸,“她不揍,那我就亲自揍呗!到时候赖到她身上就好了呀!你难道忘了,卢升平这会儿还在我家里呐!”
那位可是笔迹模仿的行家,伪造一份郑彩莹的书信再简单不过了。
这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还能有助查案,卢升平一定不会拒绝。
唐明堔默了默,突然觉得郑彩莹还是很明智的。
而进宫找人撑腰的李显,心情却不太美妙。
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花锦鸢会说如果来晚了,自己脸上的伤就要好了。
因为,太后根本就不见他。
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宋嬷嬷直接将他拦在了寿康殿外,“娘娘身体不适,恐难召见世子,世子还是请回吧。”
“姑祖母她怎么了?可有请过太医?太医怎么说?”初时,李显还以为太后娘娘是真的病了。
然而宋嬷嬷端庄有礼,却笑不达眼底,“世子请宽心,娘娘只是昨夜偶感风寒,歇息几日便好。”
如此明显的推诿之词,李显岂能听不懂。
因着在宫中行走隐忍谦和惯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假意又关心了两句,全了面子,便告退了。
可出宫之后,他却忍不住黑了脸。
一路无言回了家。
“父亲,太后娘娘这是何意!花锦鸢欺人太甚,刑部又奉命重查卢中冠的案子,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族被人骑到头上来吗?”
承恩侯面向书架站立,视线扫过一排排的珍藏,仿佛是在挑选准备临幸的妃嫔。
语气则不为所动,十分淡漠。
“花家那丫头去刑部大牢见了你二叔,可有问出些什么?”
“只是问些二叔当年参加春闱的往事,二叔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能说什么?”李显十分肯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