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目十行,看得很快,又或者是并没有那么在意焦书到底写了些什么。
看完之后,便随手递给身旁的太子。
“贵妃,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淡淡的发问,听不出丝毫震怒,只有令人生畏的平静。
郑贵妃瞪着花锦鸢,恨不得生啖其肉。
最终她却狠狠一脚踹到了喜公公身上,“陛下,臣妾确实曾因红翡头面斥责过小喜子办事不力,也曾错怪了皇后娘娘。但雇人举报卢太傅一事,臣妾也确实毫不知情,都是小喜子私下所为!”
喜公公绝望的看着自家主子,心知今日难逃一死,却不敢反驳郑贵妃的话。
他在宫外还有家人,若是他敢将郑贵妃拖下水,那郑氏绝不会放过他们。
喜公公颤抖个不停,艰难的跪倒在陛下面前,泣不成声道:“陛下!是奴才做的,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奴才小肚鸡肠,只因卢太傅不愿提携奴才家中子侄,就心存杀意。最终犯下错失,奴才死有余辜!”
陛下的表情依旧纹丝不动。
“花锦鸢,他说此事与朕的爱妃无关,你怎么看?”
他的语气不见丝毫起伏,让人一时无法分辨,他到底是想治罪郑贵妃,还是希望此案到喜公公这一节便结束。
但是花锦鸢费尽心力,本就是冲着郑贵妃和大皇子去的。
无论陛下作何感想,都不能阻止她斩草除根的决心。
“启禀陛下,臣以为,喜公公在说谎。”
“何以见得?”陛下淡声问道。
花锦鸢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示意众人看向焦书以外的那些白骨。
“喜公公在十年前将焦书杀人抛尸,可偏偏就是那么巧,他看上了卢家老宅这片人工湖。而从18年前开始,还有其他凶手也看中了这里抛尸。喜公公,不知你要如何解释这种巧合?”
兴许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喜公公反而比先前镇定了不少。
“咱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家只是因为这里荒凉,不易被发现,才选在这里处理尸体。其余那些,咱家怎么可能知道是哪来的。”
不料,花锦鸢却点了点头,“喜公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最早一具白骨死的时候,公公还不在贵妃娘娘身边当差,不知道也不稀奇。不过嘛……”
喜公公处理焦书尸体的时候,这里大门被封,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