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声道:“陛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臣呢?”
“朕要听你说!”陛下突然勃然大怒,挥手就将棋盘掀翻在地。
黑白两色的棋子瞬间倾泻在地面上,嘈嘈切切,响个不停。
那枚裂开的黑子瞬间混入其中,不见踪影。
花文晔有些遗憾的看着地面上的棋子,终于抬起头,正视着陛下,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
“陛下可知,这些无辜受累的玉石棋子放在宫外作价几何?可供多少百姓一年口粮?”
“朕!是一国之君!”陛下怒目圆瞪,想要愤而起身,却终究因为身体乏力而只能坐在原位。
“朕数次削减用度,为大陨倾尽私库,从未放纵过一天!如今你竟然为了藏匿花锦鸢,指责朕浪费一副玉石棋子!”
花文晔看着他,神色有些淡漠,“可是陛下,您数次削减的用度,倾尽一空的私库,都是臣的夫人出海所得。臣从未藏匿过谁,只是陛下您一直都猜错了而已。”
苏氏出海,那是迫不得已。
固然花锦鸢能够事先告知她哪些货物最有价值,沿海诸国又有哪些奇珍,可当年她才多大?怎么可能经得起海上的颠簸?
苏氏是花家唯一可以出海之人。
后来花锦鸢年纪渐长,可大陨国内的琐事也越来越多。
为陛下经营钱庄,店铺,训练暗卫,铺设消息网,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花锦鸢亲自操办?
可偏偏世人有偏见。
觉得虎父无犬女,只看他与花文昊,便自以为操持一切的都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