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还有十分守规矩的给唐晗煜以及诸位朝臣行了极为标准的大礼,这才笑盈盈的开口道:“听说花大小姐还有些问题想问奴婢,大小姐请讲,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许比那李氏族人,甚至是李显都更难对付,能够在宫中活到出宫嫁人的宫女,没有一个是傻子。
花锦鸢淡淡的看着她,“你出宫嫁人之后,曾经回冷宫看望过李太妃,还帮她带了书信出宫,可有此事?”
杏儿心中稳如老狗,这不就是让她再重复一次先前世子爷问话时,她给出的答案吗?
于是她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太妃娘娘也是为了陛下的身体着想,与宫外通信求援也并不违制,故而奴婢就帮了她这个忙。谁料其中一封竟是与李桓道长互诉衷肠的私信。”
花锦鸢也不在意她直到这时依旧不忘抹黑李太妃是行为,而是继续问道:“你在冷宫除了李太妃还见过其他人吗?”
杏儿不悦道:“奴婢与娘娘主仆情深,故而才会在出宫之后依然对她惦念不忘,奴婢怎么会去见其他人?”
想污蔑她背主?从别人那里得来“私信”却栽赃到李太妃身上?
“就算您是娘娘未来的儿媳,也不能怀疑奴婢与娘娘的感情!”
杏儿义正言辞,花锦鸢却已经转过身不看她,而是朝着上首的唐晗煜行礼道:“启奏殿下,臣女已经问完了。”
“这盒香料乃是臣女在杏儿姑娘的夫家,也就是杏霖堂发现的。杏儿姑娘刚刚也承认,她曾出入冷宫,并有且仅有见过李太妃一人。因此,臣女怀疑意图谋害陛下,对陛下下毒之人正是李太妃。
鉴于毒物由杏霖堂提供,陛下所服丹药的原材料亦是由杏霖堂提供,臣女请求殿下允许京兆府彻查杏霖堂。”
杏儿瞪圆了眼睛,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惊惶的神情。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回答了两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怎么她的夫家就成了意图谋害陛下的嫌疑人了?
她紧紧抿着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同时看向承恩侯询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却只在承恩侯眼中看到一片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