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入梦

殿下快醒醒 写离声 3702 字 7个月前

他一边啪啪摁着计算器一边念念有词:“眉来眼去扣一分,投怀送抱得一分,叫错名字扣三分……发现真相得一分,留下线索得一分,第三次重大失误扣三分……”

董晓悦听得半懂不懂,没等她仔细领会,鲜肉已经算出了最终结果:“第一个梦的得分是五分。”

“五分算高吗?满分十分?”没及格有点不甘心啊!

“满分一百。”

“……”董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考霸,从没得过这么羞耻的分数。

收银柜的抽屉“啪”一下弹开,鲜肉从里面数出五片金叶子放在柜台上:“这是工资。”

原来一分可以兑一片金叶子,董晓悦有些喜出望外,关键时刻救她一命的温柔一刀只要三片金叶子,她现在总共有七片,应该可以买件像样的道具了。

她正要去拿柜台上的金叶子,鲜肉突然伸手往自己身前一捋:“等等,还有几笔服务费没算,友情提示费三叶,观影费两叶,咨询费三叶。”

“……”

咨询费也就认了,她又没请他提示,更没请他放小电影,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鲜肉朝她一摊手:“上次剩的两叶拿出来,还有一叶帮你记账上,亲兄妹,明算账,不付钱不能进下一个梦,你相好就快死了,赶紧的。”

董晓悦只得拿出燕王殿下给的锦囊,心如刀绞地把剩下两片金叶子倒在柜台上。

“没事儿,”鲜肉笑出了牙花,“下个梦敲容易der,没道具也能过。”

说完转身去货架上取烟盒。

董晓悦感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手,一低头,发现老虎不知什么时候蹭蹭挨挨地贴到了她身边。

董晓悦蹲下身,用力抱了抱老虎的脑袋,在它额头上重重亲了下:“我会回来的。”

她一直特别喜欢猫,但从没想过养一只,一来忙起来自己都顾不上,二来宠物寿命只有十几年,她不会去建立一段注定短暂的亲密关系。

能在别人梦里圆一圆养宠物的梦想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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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鲜肉吐出烟圈的时候董晓悦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

照例一阵天旋地转,短暂的混沌过后,董晓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能动弹了。

她竟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比起上回倒吊荒山野岭,这次的运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董小姐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屋子里光线有点暗,只能辨认出几件家具什物的轮廓。光线带着点冷意,似乎是清晨。

鼻端是似药又似草的淡淡香气,耳畔是清脆婉转的雏鸟娇啼,董晓悦感到四肢百骸充盈着力量,小腹中涌动着生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气?

她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上个梦中陈四娘的体魄已经相当不错,可和她现在这具身体比起来,简直就像小电驴和法拉利,不可同日而语,而她现实中的身体充其量是辆残疾车。

不过惬意和感动没有维持多久,随着身体各部分的知觉逐渐复苏,董小姐感到丹田里的真气正在往下走,汇聚某个难以名状的地方……

董晓悦心里一凉,抖抖索索往两腿之间一摸,触电般地缩回手,内心的大草原跑过一群草泥马。

卧槽!——她卧槽这么多年,今天才算具备了卧槽的物质条件,而且从刚才那蜻蜓点水的一触来看,这物质条件似乎还很丰富。

董晓悦赶紧往上摸,隔着衣物只觉胸前紧实平坦,还好还好,至少不是人妖。

她把手伸进中衣领子,心一横,把手掌贴在胸膛上,犹豫着轻轻捋了一下,没什么异常的事发生,胆子便渐渐肥起来,在胸前来回摸了几把,试着捏了捏顶端的小点点,小腹中立即过了电一般酥麻。

董晓悦赶紧丢开手,观望了片刻,又手贱地碰了碰喉结,然后顺着脖子往下,滑到腹部。一块,两块……八块……卧槽还有人鱼线!

董小姐施展了十八摸之后初步判断,这具身体四肢修长,臀部挺翘,皮肤光滑,肌肉紧实,富于力量和动感,又不过于贲张和虬结,非常符合她的审美。

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还没探索了。

反正也是自己的身体,看一看不算耍流氓吧?

董晓悦红着脸掀开被子,扭扭捏捏地扒开中衣,解下衬裤,一眼望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用移动硬盘里两个t的财富起誓,这物质文明已经赶英超美,达到了发达国家水平。

最初的震惊过去后,董晓悦理所当然地好奇起来,看都看了,摸一摸也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事儿——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虽然理论知识丰富,董小姐这万年单身狗毕竟没啥实践经验,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边摸一边大惊小怪。

e原来手感是这么幼滑的……哇噻!刚才那个竟然还不是完全体??啧啧,这是多少厘米啊?真想找把尺量一量……

董晓悦盘腿坐在床上,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她的新零件,乐此不疲地用手指摁下去,再看它弹回来,就像刚得到新玩具的幼儿园小朋友。

玩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来办正事的。

这就是所谓的什么虫上脑吧!

都怪你!董晓悦屈起手指往那罪魁祸首上轻弹了一下。

罪魁祸首颤了颤,看着委屈吧啦的。

脑袋粉嘟嘟的还挺可爱,董晓悦爱怜地想,科教片里那些大多丑陋狰狞,果然还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比较顺眼。

折腾这么久,天已经完全亮了。董晓悦拉上裤子,整理了下衣襟,把腰带扎好,趿上鞋开始探索。

这间屋子最多十来个平米,陈设简单素雅,地面上铺着席子,中间摆着没有纹饰的方几和蒲团,几上有个小小的青瓷花瓶,供着支白色茶花,对面墙上的一排木架子,上面随意地堆着些竹简、帛书、文房和瓶瓶罐罐。

此外就是她初来乍到时躺的这张矮床了,床上罩着青色的丝罗幔子,没有花纹。

董晓悦在掀开被子和枕头搜了遍,发现一把剑,剑柄上缠着的半旧红丝绳很眼熟,样子和上个梦里结发的缨绳差不多。她抽出来一看,竟然是把木剑,试着往大腿上戳了下,根本不疼。

董晓悦把剑插回鞘里,又走到架子前翻了翻,在架子下层找到一块手掌大小的八卦铜镜。

身体变成了男人,脸总不能一成不变吧,否则也太违和了。

铜镜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董晓悦很不讲究地拿袖子擦了擦,举到面前,以为会看到一个略微男性化的自己。

“咣当”一声,铜镜砸在地上。

董晓悦呆呆地往下看了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仅是脸,这整具身体大概都是燕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