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几乎确定是自己眼花了。
“殿下你快醒醒吧,”董晓悦拍了拍梁玄的脸颊,“你再不醒宁白羽他们就要放干我的血了。”
梁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歹我们也结过两次婚了,讲道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董晓悦搓了搓他的耳垂,又摸摸他漂亮的锁骨,“你不醒的话,至少配合我一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绕到身后,摸索到他两腿之间,胡乱地揉着,手感倒是异常的好,可惜于事无补,反倒揉得她自己呼吸急促,心猿意马。
董晓悦揉得手都酸了,一点成效都没有,她恼羞成怒地拍了拍那不省心的家伙:“你到底行不行啊梁玄?”
燕王殿下要是清醒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必定气得七窍生烟,可惜他此时一脸恬淡,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
董晓悦估摸着离白羽来送午饭还有点时间,便想着再垂死挣扎一下。
她下床吹熄了榻边的油灯,营帐没有窗户,四周立即暗了下来。
有了昏暗光线的掩护,这种事也显得不那么尴尬了,董晓悦破釜沉舟,把上衣也脱了,重新跨坐在梁玄身上,抓起梁玄的双手,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前。
梁玄中的毒大约影响了血液循环,他的掌心干燥而冰凉,董晓悦被激得颤栗不已,一阵酥麻顺着尾椎往上直冲头顶。
这简直是种折磨,董晓悦忍不住往后一缩,手一松,男人的手垂落下来。
忙活了半天,董晓悦没把梁玄和他某个地方唤醒,倒是自己累得一身汗,一摸梁玄的腿根都沾湿了。
董晓悦随手拿起件中衣替他擦拭,擦着擦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回身一看,竟然是无心栽柳。
她整个人一软,这时候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了,用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对准好目标,气沉丹田,慢慢地往下坐。
还没去坐下去,身下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带点鼻音的“嗯”,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董晓悦又惊又喜,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正要跟燕王殿下打个招呼叙叙旧,只见男人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把她从身上掀了下来,顺便飞起一脚,把她踹翻到床下。
董晓悦只听咔嚓一声,随即胳膊肘传来钻心刺骨的疼,忍不住发出“哎哟”一声呻吟,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人十天不吃饭,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董晓悦越想越委屈,抱着受伤的胳膊,坐在地上哭起来。
梁玄躺下床上愣怔了半晌,慢慢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道:“你是……阿悦?”
“我擦你认识我?”董晓悦抹抹眼泪鼻涕,“你认识我还踹我?!我胳膊都摔断了!腰也扭了!”
梁玄慌忙做起身想下床扶他,可惜刚才那下扫堂腿属于保卫贞操的超常发挥,没能坐起身就浑身一软倒回了床上,只能干着急:“阿悦,我真不知是你……”
“别说了,”董晓悦耷拉着断手,扶着扭伤的腰,慢慢地站起来,抬起没摔断的那只手挥了挥,“你开心就好。”
自从进了燕王殿下的梦里,董晓悦经历了不少尴尬事,但是这次的挑战实在太超乎想象,以她饱经风霜的脸皮也有点消受不起。
董晓悦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掀开了梁玄身上的被子。
“嚯!”董晓悦忍不住惊叹,薄绢的中衣根本遮挡不住那凌厉逼人、呼之欲出的气势。
最初的震撼过后,她有点打退堂鼓,毕竟没什么经验,如果对方醒着还能一起探讨共同进步,她一个人挑战这种超纲题,也太强人所难了!
董小姐彷徨来彷徨去,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再一看,来之不易的良机就这么失之交臂了。
她既失望又暗自松了一口气,索性爬上床在梁玄身边躺下,盖上被子补觉去了。
这一整天燕王殿下风平浪静,白羽来打探了几次消息,得知还是没成事,气得差点把燕王殿下的药碗给砸了。
董晓悦为了将功补过,主动把照顾燕王殿下起居的重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宁白羽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见这山越女子就有种没来由的信任,只能归结于眼缘了。
这么太平无事地过了一天,第二天清晨,董晓悦有了经验,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守着,一见被子底下有异动,立即掀开被子扒开中衣,咬咬牙心一横,赤手空拳就抓了上去。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手刚摸到正主,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手中的触感突然变得又绵又软。
董晓悦有点傻眼,她好不容易豁出去一次,为什么对方不按套路来?
可惜梁玄一无所知,呼吸平缓,睡颜恬静。
董晓悦叹了口气,想把他衣服掩上,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毒性,正常人摸一摸都丧命,那肌肤相贴说不定也有效果呢?总之试试看也没什么坏处。
在生死面前脸皮还是可以抛弃一下的,董小姐一不做二不休,把梁玄的中衣给扒了,自己的短衫掀到胸上露出肚皮,小心翼翼地对着燕王殿下圆圆的肚脐眼贴了上去。
这么挺着肚子怪累的,时间一长腰酸背疼还影响睡眠质量,董晓悦困意涌上来,在迷迷糊糊中抛弃了最后一丝矜持,手脚并用,八爪鱼似地缠住了光溜溜的燕王殿下。
一个回笼觉睡到大中午,宁白羽进来送饭顺便给燕王殿下喂药,就看到这不可描述的一幕,吓得原路退了回去。
董晓悦当了一整天的肚脐贴,可惜似乎收效甚微,梁玄还是直挺挺地躺着。
宁白羽本来还以为这次有戏,一问才知道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得失望而归。
出去和丁先生、吴将军一商量,送晚饭时顺便给董晓悦带来了最后通牒:“殿下粒米未进已近十日,虽然是习武之人,也难以再支撑下去,若是明日再无所获,只能试试别的法子了。”
董晓悦一听这话,激动地撂下汤碗:“有别的办法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未必想听,”宁白羽道,“丁先生说第一种法子是首选,若是实在不能成事,那就试试用你的毒血给殿下浸浴,兴许也能凑效。”
董晓悦默默地端起碗,万恶的封建社会,身为解药真是毫无人权。
“你还是尽力而为吧,”宁白羽一脸不忍,“丁先生说了,这血得趁热放,凉了减损药效,到时候不知得挨几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