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来犯的,毕竟是那纵横峡江的太平悍贼啊”
顾彦晖却是尤有顾虑道:
“太平悍贼又如何,此地山狭路险,如今正值冬日水浅,彼辈擅长的水师车船又不能派上用场。。就算翻过巴山群岭前来的,又能够又多少人马;怕不是疲敝劳顿之师?”
顾彦朗顿然胸有成竹道:
“更兼巴山道窄,能够转运上多少军淄物用,这才有了贼军不得不兵分纵掠地方的那些行举。此间种种,难道不是贼势最为孱弱之际?只怪那宋氏胆小怯战,不顾士民拳拳之声,白白坐失了如此迎头痛击的致胜良机啊!”
“一旦令贼势饱掠得归重聚声势,又裹挟了地方愚夫顽民,怕不是要越发难治了?若是官军得以早早介入,庇护士绅豪姓而广起土团相抗,岂不是此消彼长的一番局面了。。然而那宋氏私心太重,就只能由我兄弟勉为其难了。。”
“兄长明鉴。。”
听到这里,顾彦晖也有些心悦诚服道:
他却是不禁想起身为边军下层将门出身兄弟俩,当年在丰州戍边时的点点滴滴。看似长相粗豪的兄长,也是这么谋划细致的主导着局面,而在大唐日益孱弱的境况下,将那些塞外藩胡部帐,给一个个变成了进身之阶的人头和斩获。
“只消成功击退贼势,自然就有大好的局面。。”
随后,顾彦朗却是意气风发的握紧了马鞭。
“当初忠武八都的王建之流尚可自行专断一方,难道我兄弟坐拥带甲四千,反倒是束手束脚的只能仰仗他人鼻息了么?只要讨贼之中既成局面,而请得行在追认,就算割取东川以南数州,别设一镇以为经略、观察之任,也是未尝可期之事啊!。。”
他们如此断断续续交谈着,就见前方一骑信使飞奔而至大声喊道:
“报。。。,前方十里外的射洪县来使求援,言称贼军攻城正急。。”
“好,好,好。。。”
顾彦朗不由在马上连连大叫数声:
“传我令下,众儿郎就地造饭取食,少我随我轻装疾趋城下,定叫里应外合破贼首阵,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