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把按住了他继续动作的手。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正在兴头处的汪黎隽见状不由有了几分不耐烦。
身|下的女子露出笑容来。
“奴家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同公子讲呢……”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连门都不怎么出,能有什么好消息?
“奴家有了身孕……”
“什么?!”汪黎隽面容顿变,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假的?”
“奴家何时同公子开过这样的玩笑了?”
“怎么可能!”汪黎隽大惊道:“你不是每次都在服药吗?怎会有了身孕呢!”
“……那药喝多了,只怕也不是次次都能奏效的。奴家今日上了街,找了大夫号脉,绝不会出错的……奴家肚子里,如今可是有了公子的骨肉了。”
女子微微侧开头,有些羞怯地咬了咬殷红的嘴唇,一缕青丝散落在唇边,显得格外风情。
只是这非但没能激起汪黎隽的意欲,反而像是一盆冷水直直浇了下来,扑灭了他身上所有的欲|望与冲动。
火苗摇曳,室内室外一片静谧。
……
翌日。
乌云一块挨着一块挤在灰暗阴沉的天幕上,虽正值清早时分,四下却昏暗犹如傍晚将临。
阿桂府的后祠堂中,传出了女人凄惨的啼哭声。
“老爷您要打要杀只管罚妾身好了,阿毓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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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八点不见不散
。
没关系,嫁自己的人,让别人说去吧。
冯霁雯自认为豁达地想着。
只是,今夜众人的心情却注定各不相同。
汪黎隽离开香山别苑之后,并没有随父亲汪士英一同回府,而是藉口与袁池约好了去听戏,在京城第一戏楼上观楼们前便下了马车。
汪士英虽不喜儿子惹祸,却是从不反对他结交权贵子弟,故而并未多问,还丢了两锭银子过去,是不想儿子在那帮公子哥面前丢了脸面。
汪黎隽接过来,目送着父亲的马车离开,却并未往戏楼里去,而是就近找了一家还未打烊的首饰铺,花了三十文钱买了一支漂亮的珠钗,揣进了怀中。
离开首饰铺之后,沿着正街行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便拐进了一条窄胡同里。
胡同另一端,有着座普通民居。
都是些院落不大的小门户,青砖红瓦斑斑驳驳,看起来建成已有些年头。
汪黎隽在最后一户院落大门前停下了脚步,伸手叩了两下。
不多时,便听得门后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随着“吱呀——”一声长响,有些老旧的深棕色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来,昏暗的光线中,显现出了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来。
见清来人是汪黎隽,女子眉眼间顿时堆满了笑意。
“公子快进来!”
她笑着压低了声音,侧身让路。
汪黎隽应了一声,忙就抬脚跨过门槛儿,命小厮将门合上,在大门外守着等他出来。
小厮听从下来,却暗暗露出了一副苦不堪言的神色来。
这要让老爷知道了他竟然纵着少爷做这等荒唐事,那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下来?
院内,汪黎隽已同年轻女子来到了堂屋之中。
屋内点着油灯,桌椅陈设也都颇为陈旧,偶有一两件精致的物件儿。倒是崭新的,想来应都是近来添置的。
一进堂屋里坐下,汪黎隽便将女子一把拽入了怀中。
“可想死我了!”他笑着将脸埋入女子光滑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