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是把它当猪来养的吗?
听罢她回答的况太妃却皱了皱眉头。
“日后若非必要,便找借口推辞了。”她如此说道。
冯霁雯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她。
“宫中人心复杂,非你这等简单的头脑足以应付得了的。若还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少与他们接触些。到底你日后也不会与他们有过多牵扯,面上勉强足以应付得过去便够了。”
这话冯霁雯是万分赞同的。
她自己亦是这样想的。
可得了太妃的亲口嘱咐,她还是觉得十分幸福。
她歪了歪身子。往太妃身上靠了靠,笑着应道:“我记下来了。”
见况太妃没有推开自己,干脆踢掉了脚上旗鞋爬到了炕上,枕在太妃膝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了下来,嗅着太妃身上熟悉的清香,一幅享受的表情。
况太妃看了她一眼,眼中俱是无奈之色。
玉嬷嬷却是弯了弯嘴角。
窗外寒风戚戚,越发衬得室内和暖温馨。
“那个钮钴禄氏子弟,我来时在前厅见着了。”况太妃开口说道。
原本半眯着眼睛的冯霁雯闻言眼睛顿时睁大。
太妃今日忽然前来,必然是因为听闻了她订亲的消息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和珅竟然也来了么?
祖父接待的‘客人’,竟是他?
“倒称得上是一个一表人才。”况太妃徐徐说道:“你这回的眼光,倒是没错。”
仰面躺在她腿上的冯霁雯闻言不禁有些意外。
“才见一回,您就这么认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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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间应当是在下午三点左右。
。
况太妃一年到头儿离开静云庵的次数,三根手指头只怕都用不完。
今年统共就两次,一次是乞巧节当晚提着鸡毛掸子亲自将冯霁雯押回了静云庵;另一次便是今个儿这趟英廉府之行了,显然也是为了冯霁雯的事情——
虽然在景仁宫宴前才刚在况太妃那儿受过一场魔鬼训练,阴影尚且笼罩在心头未有完全散去,但得知况太妃突然造访,冯霁雯还是一派欢喜之意,迫不及待地便带着丫鬟回了棠院。
在临进大门儿之前,亦不忘让小仙小醒帮着检查了一番仪容可有不妥之处。
是不想待会儿见到太妃之时,听到的头一句话便是训斥。
冯霁雯来到正堂之时,一身灰蓝相间素色旗服的况太妃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秦嫫与玉嬷嬷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后,玉嬷嬷手中托着件深灰色的披风不语,秦嫫却正笑着与况太妃低声说着什么。
“一晃眼,太妃娘娘得有好些年头没往府上来过了……”似乎想到了故去的老夫人,秦嫫一时有些伤感。
提起冯老夫人这个手帕之交,况太妃眼底亦有一闪而过的怀念,但因积年累月掩饰情绪掩饰的习惯了,故而秦嫫并未能察觉。
却也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该提,便立即又笑了讲道:“上回见到太妃娘娘,都已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之后况太妃也来过,但她去了后花园做事,便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一晃眼快十年了,奴婢都老成这幅模样了,可太妃娘娘却是半点变化也没有,若非是时间摆在这儿,奴婢如何也不敢相信接近十年的光景就这么没了。”
平日里不爱与人闲聊的秦嫫,在高冷的太妃娘娘面前,倒是变得多话起来。
反观太妃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姑娘回来了!”
守在堂前的小茶笑着出声。迎了上去。
“这便是你的女儿?”况太妃闻声向小茶看了一眼。
秦嫫点头称是。
“倒与你不是太相像。”况太妃讲道。
秦嫫脸一红,很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年没见,太妃娘娘不光是容貌没有变化,就连说话也一样。还是这个味儿。
这边冯霁雯已踏入堂中,向着况太妃走来,边笑着问道:“真不知今个儿是哪阵风,竟把太妃您给吹来了——”
况太妃瞥了她一眼,凉凉地说道:“何时教你如此同长辈说话了?没大没小。”
冯霁雯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