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没生气?
冯舒志一翻白眼,“呵呵”两声。
冯霁雯还了他一记白眼:“没事干就趁早回去,我这里一摊子事儿呢,可没空招待你。”
“我不回去。”冯舒志却道:“我已经派小野子回去传话了,在希斋哥痊愈之前,我要一直住在这儿。”
“什么?”
一直住在这儿?
“说白了就是我想留下来帮一帮你。”冯舒志语气老气横秋,真跟个大人一般。
非要他说的这么直白。
“你帮我?”冯霁雯好笑地道:“你能帮我什么忙?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吧,莫再耽误了功课。”
“这段时日就让丁先生来这里授课。骑射课就暂时不上了,恰好纪师傅家中有事,左右也耽搁不了什么。”冯舒志拿一副我意已决的表情说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也别与我见外了。”
“”冯霁雯一阵无语。
谁同他见外了?
她是打从心眼儿里觉得他留在这里压根儿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还有可能给她添乱好吗?
这小子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年仅十岁的自己不需要别人费心照顾,甚至还能帮上别人的啊?
冯霁雯在心里叹了一阵气,到最后却也只是道了两个字
“好吧。”
盛情难却,不管怎么着,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就勉强配合他这一回吧。
“太太,永贵府来了人找伊江阿少爷。”
此时,丫鬟小亭行进堂中禀道。
冯霁雯听得一愣。
ps:九月好!
这对我而言十分特殊的一个月份,也祝大家开开心心,事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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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霁雯抬起的眼睛里所倒映着的他的眼神,不见了平日里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却格外地安静又温柔。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冯霁雯怔住。
两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和珅再开口,语气带着解释的意味,与她说道:“此番并非是为了其它,而是因为希斋。”
以往或许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在,但此次,理由却十分简单。
“希斋?”冯霁雯因为意外而显得有几分反应迟缓。
待和珅再度开口之时,她已然明白了过来。
“希斋身上的毒除了元凶之外,只怕无人能解。我作为兄长,实不放心将此事交由旁人来办。”
不是他自大,认定了自己必然能办好此事,而是为人兄长最基本的责任心使然,让他无法纵由自己在胞弟危在旦夕之际,却不去拼尽全力。
冯霁雯默然良久。
在如此情况之下,她到嘴边的“可是”二字,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想说,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办。
纵是静养,在短时间内恢复痊愈都非易事,更遑论是还要去操劳如此费心费力之事了。
但和琳的情况,她也清楚看在眼中,她作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嫂子尚且十分担忧,何况是和珅?
再换位想一想,倘若出事之人换作是舒志的话,她必然也会做出与和珅相同的决定来。
里里外外,冯霁雯兀自想了好些。
和珅刚想着再说些什么来打消她的疑虑之时,却见眼前之人看向了他,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带着些妥协后的坚定。
她竟是干脆与他道:“爷既然想去做,那便尽管放手去做吧,不必担心家里,也不必担心希斋希斋的毒虽然暂时无法可解,但我从静云庵玉嬷嬷那里得来了可压制毒性的药方,短时间内,希斋应无性命之忧。爷只管安心办案吧,余下的交给我便可。”
既然没办法阻拦,就全力支持他,尽力将弊端降到最低,与他一同面对吧。
和珅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但是”冯霁雯又接着说道:“办正事固然要紧,你的也身体同样要紧,如此大事自该尽力,但绝不可逞强。”
和琳的命是一条命,他的命也是一条命。
和珅一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冯霁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微微皱了皱眉。
这人究竟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看够了吗?”她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