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个门儿而已,遇到小贼便罢了,竟还能莫名遭小贼夺了马车,企图借此逃跑
然而这小贼图样图森破,根本不知道自己夺的究竟是一辆什么样的马车,更不知打从自己心下有了夺车的念头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不会如愿。
小茶是直接揪着人的衣领将人从辕座上给薅了起来,然后给凭空横着丢出去的,动作一气呵成,那股轻松劲儿就跟丢了只小猫崽似得
总而言之,整件事情的发生,所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只有两个字荒唐
荒唐到让人不禁怀疑,世上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若非是危险近在咫尺,冯霁雯此刻只想闭目不言。
“抓紧缰绳,不要松手”眼见要与对方人马相撞,冯霁雯向半边身子探出了马车外的小茶说道。
只要将缰绳给抓紧了,凭借小茶的力气,多半是不需要技巧也能够将马给控制住。
可如此距离之下,马车速度又极快,稳住身形都是难事,更何况眼下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小茶去抓马脖子上的缰绳
“快躲开!”
对方其中一名大汉怒声着急地喊道。
“你们怎么不躲!”如此关头小茶也反声呛道。
她们倒是躲得开?
冯霁雯听得哭笑不得。
怪只怪方才人流太挤,乍然一下散开方才得以看清前方情形,此时再谈躲是不躲,双方都已来不及做出反应,故而要怪还是得怪她们的马车失了控
可她们亦是受害者,眼下也不具备控制马车躲开的条件。
但怪谁不怪谁显然并不是眼下的重点。
眼下的重点在于相撞之时,她们要如何才能够尽量地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尽量少受点伤,这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最近她这浑身上下的霉运当真是让人没话讲了,出趟门儿就能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霉事,待回去之后一定抽个空去庙里拜一拜,驱一驱这缠身的霉运!
冯霁雯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扶着左右,准备好了要迎接这迎面一击之时,却忽听马车外传来一道极响亮的喊声
“公子使不得!”
这还是方才那名大汉的声音。
“公子当心!“
随之而来的是两侧行人诧异的惊呼声。
“嚯!”
“好险”
“这是哪家的年轻人真是好身手啊!”
隔着一道在小茶探出半个身子的支撑下半掩半开、不停晃动着的马车帘,冯霁雯无法判断此时此刻外面的情形,身体左摇右晃间,只隐约得见马车外忽有一道藏蓝色的身影闯入视线当中。
小茶好不容易够到手中的缰绳忽然就被对方一把夺了过去。
望着方才自对面马背之上一跃而起,直接腾空冒险跳上了她们马车上,顷刻间便把持住了缰绳,眼下因手下使了重力气而紧紧抿着唇,满脸严肃的少年人,小茶眼中一派愕然之色。
她她这是眼花认错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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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前最后一天,大家假期都有啥安排没?
大家放心,假期我也会好好码字的
只有一点,今天写多少发多少,明天请让我好好睡上一天养养精神,话说昨天晚上写到三点多,只睡了三个多小时虽然现在还是谜之精力充沛未完待续。
可结果却让冯霁雯大失所望
甭说对方是圆是扁了,她压根儿就没能见着人。
更确切地说,对方应当是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同她见面。
通过芜姨娘传信称有要事,约她来此,最终却只是给她留下了一张字条。
酒楼掌柜说道:“是一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送过来的,说是今日天黑之前会有一位太太来取,交待了小店届时交由太太便是。”
又是小厮?
合着这位姓黄的主人根本就不曾露过面儿,全是假他人之手代办。
不,照此看来,此人究竟姓黄还是姓红都是未知。
神神叨叨地以见面为由将她诓到此处来,满嘴却没一句真话。
冯霁雯与掌柜的道了句“有劳”,取走折起的字条之后,待回到了马车之中,复才展开了来看。
“太太,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啊?”小茶不比小醒小仙的少言,没忍住好奇地问道。
冯霁雯微微皱起眉头。
一眼扫过,字条之上仅有八个字
隔墙有耳,多加小心。
竟是一句提醒之言。
意料之中的,并无任何署名。
冯霁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绕了这么一大圈儿,又是蹲点儿等芜姨娘好让她帮着传话,又是往状元楼来交字条儿的,结果到头来就是为了向她传达这区区八个字?
这得是多不方便暴露身份,才能为了这区区八字而如此费心费力?
她本欲从字迹之上找出点线索来,可这犹如鸡爪子划拉一般一瞅就是找人代写的字体,让她看了第一眼便再无看第二眼的勇气。
但她还是将这字条留了下来。
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非敌人。
这一句并不会造成什么误导性的提醒之言,显然是出于好意提醒。
隔墙有耳,多加小心
是在提醒她什么?
冯霁雯在心底反复默念了几遍,脑海中闪过诸多猜测。
凝神深思间,忽听得一道惊叫声传入耳中。
“有人偷钱袋了快抓小偷儿!”男人大声喊道:“抓小偷儿!”
马车外即刻便是一阵嘈杂声响。
小茶最是爱凑这种热闹,闻言忍不住掀开了马车帘往外瞅,一双不甚大却总是精力充沛的眼睛在人群中一番搜寻,便见一名身形矮小的男子冲开人群正拔腿跑着。
“就是他,快抓住他!”被偷了钱袋的人在后面紧紧追赶着。
眼见那长得便是一副贼眉鼠目相的矮小男子直冲着她们马车的方向跑了过来,小茶恨不能跳下马车去将人给一把揪住只是想到秦嫫成日对她的耳提命面,在外不可多管闲事,更加不可给主子招惹事非等诸如此类的规矩,唯有忍下了一腔热血。
可谁知这小偷只顾着逃命了,一心留意着别被后头的人给追上来,竟是没顾得上看前面的路,待瞧清楚了之后,只见马车已要逼至眼前!
车原本赶得好好地,车夫纪叔也没料到会有人不看路,眼见是要避不开了,只得抓紧了手中缰绳勒马!
小茶却一把撩开了马车帘,探出了脑袋来,大声道:“纪叔,撞他!”
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