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私会(月票×120加

金夫 非10 2397 字 8个月前

雁栖湖畔,为了生计冒寒打渔的渔夫们正划舟靠岸。

一艘画舫也逐渐停泊在了湖边的浅水处。

画舫内,福康安望着相邻而坐的金溶月,难掩内心的欣喜之情。

昨日金溶月传信于他,约他来雁栖湖煮酒泛舟。

对于金溶月的亲事归向,金简虽未有表明态度,仍在模棱两可间,但近日来对金溶月的约束却逐渐放宽了几分。

福康安不知这些,只知这半日与心上人的相处,令他恍若身处梦境之中。

虽知此时天色已晚,但也迟迟舍不得要提醒询问是否该回城了。

画舫内已掌了灯,跪坐在一旁的阿碧又替他倒了杯酒。

福康安恐吃醉酒失态,推拒了道:“还要骑马回城,不宜多饮了。”

金溶月闻言便吩咐道:“将酒撤了罢,煮一壶茶送进来。”

阿碧应了声“是”,遂退了出去。

煮酒煮茶用的炉子放在了船尾,福英正等在那里,见阿碧提了酒壶出来,忙低声问道:“我家爷可说了何时回城吗?”

阿碧一面拿茶勺去取茶叶,一面头也不抬地道:“福三爷没说。”

福英有些心急。

虽说夫人如今也不反对三爷见金二小姐了,可这般私会,时辰也实在不早了,再不回去只怕就有些不像话了吧?

他有心想要进去问一问,可又恐自家爷怪罪,遂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等。

“今日约福三公子来此,可觉得我唐突冒昧了?”烧着暖烘烘的火盆,焚着香的船舱内,金溶月忽与福康安问道。

福康安连忙摇头。

他实则早便想与她见上一面,好好地说一说话了,只是怕她觉得不便,故而一直未敢提。

“金二小姐言重了,何来唐突冒昧一说。”他吞吐地道:“我……”

他话还未及说完,忽察觉到金溶月缓缓地倚在了他的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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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您今日备下了什么好吃的吗?”冯霁雯有意玩笑着问道。

况太妃坐了下来之后,适才道:“后日我要入宫,暂住一段时日。正要让人传话给你,好叫你暂时不必过来了。”

冯霁雯听罢脸上的笑意即是一凝。

对宫中,尤其是宫中对太妃的态度,她不安已久。

“您入宫做什么?”她连坐下都顾不得去坐,便忙地问道。

且还要暂住一段时日?

“太后凤体违和,久经调养亦不见好转,寿康宫里昨日有宫女来传了话,道是太后有意召我入宫侍疾。”太妃语气平淡地说道。

“入宫侍疾?”冯霁雯疑道:“宫中那么多嫔妃在,纵是需有人侍疾,又哪里能落到您头上来?”

难不成这些年来,太后娘娘就不曾生过病吗?

怎之前都未见召太妃入宫暂住过。

“太后的意思,哪里能由你在这里妄加揣测。”况太妃语气不轻不重地斥责了冯霁雯一句。

冯霁雯亦知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妙,但上一次太妃险些在她眼前丧命之事,她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满身冷汗。

她有些着急地道:“那您就不能称故推拒了吗?”

“休得胡言。”

况太妃清冷的美目中含着制止之意,是在警告冯霁雯勿要再说出出格之言来。

冯霁雯攥了攥手指,眉心紧紧拢成了一团。

得见她如此模样,太妃心下亦非没有触动,心知她如此皆因忧心自己的安危,便压下了心中复杂的思绪,道:“眼下年关已近,后|宫里几个得用的妃嫔包括嘉贵妃在内,一应事务哪里能脱得开手?若是随意找个说不上话儿的过去,倒还不如不找了。此番我入宫,明面上是道侍疾,却也不过是陪在太后身边说一说话罢了,又非是做什么脏活累活去了,有什么可推拒的?”

她自也知道冯霁雯不是在担心她是做什么‘脏活累活’去了。

但有些话,不可明说。

冯霁雯听罢微微抿了抿唇角,望着她好一阵儿,问道:“您没骗我?”

况太妃不以为意地抿了口茶。

冯霁雯见状又着急地道:“您可不能骗我。”

“骗你?我恐累着了自己的嘴。”况太妃脸色平淡。

冯霁雯略微放心了些,在她身边的落座下来,却忽然道:“那我今晚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一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