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冯霁雯还未来得及点头答应,就有下人来禀,道是有客人上门寻她。
一问竟是傅恒夫人。
“还有福三公子也来了。”来传话的丫鬟又补充了一句。
冯霁雯听罢更觉得稀奇。
这个时辰,傅恒夫人怎么带着福康安过来了?
冯舒志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兴致阑珊:“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后,冯霁雯稍作收拾一番,便不做耽搁地往前厅去了。
“怎么还没准备出门吗?这都什么时辰了。”冯霁雯来至傅恒夫人面前行礼罢,被她握住了一只手笑着问道。
冯霁雯被她问的一愣。
“出门?”
她不记得自己今日与傅恒夫人有约好往何处去。
瞧她一脸发懵的模样,傅恒夫人不禁笑道:“金家夫人今日生辰,难道你不曾收到请柬?”
冯霁雯这才恍然。
原是这茬。
“收是收到了的。”她道。
言下之意是虽收着了,却未打算前往。
末了又问:“夫人这是要往金家去?”
在她的印象当中,傅恒府与金家是向来没有什么往来的。
尤其是几次在外,傅恒夫人即便是与金家夫人碰着了面,也是话都甚少说的。
傅恒夫人却是点头。
她不仅是要去,还要拉着冯霁雯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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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人将程渊送走之后,冯英廉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又待了许久,不知是在忙些什么,直至天色渐暮,方才自书房中行出。
当夜,避人耳目地差了一名亲随前来,单独吩咐下了一件差事——
……
翌日,冯霁雯收着了一封请柬。
“金家夫人的生辰?”
棠院正堂中,小茶吃惊地道:“金家夫人过生辰,请太太作何?该不会又是那金二小姐要使什么幺蛾子来害太太吧!”
秦嫫闻言皱眉瞥了她一眼。
小茶见状有些讪讪地瘪了瘪嘴,却仍是不大放心地低声咕哝道:“太太同金家向来没什么交往的,忽然来请,怎么瞧都透着股不对劲……”
“奴婢也觉着有些不对。”小仙亦在一旁轻声说道:“金家……不是才刚办罢一场丧事吗?”
换作平常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哪里还能有这么好的兴致来操办什么生辰?
冯霁雯听罢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换作平常人怕是没这份心思来操办生辰的,可金家并非是寻常人家。
尤其是近来听闻金简刚被复用,眼下正是重新笼络人脉的时候,既有着一个操办生辰的名目,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
至于她也得了请柬,也并不让人如何意外。
和珅离京前,金家一直未对金溶月做出如何处置,本算是欠了她一个交待的。
而嘉贵妃那边,想必是没少因为此事给金家施压。
故而金夫人此次生辰请她过府参宴,应是多多少少有着缓和隔阂的意思在,即便没有这个用意,至少也是因和珅如今官拜一品,金家夫人广宴诸位夫人太太,只单独落了个她,显得不大好看。
而非是小茶小仙两个丫头所担忧的那般——只因金溶月即便想再对她使什么幺蛾子,该担心的人也不是她,而该是金简才是。
自打从金溶月同她杠上了之后,金家一门是没少遭她牵连。
“太太可打算前去?”见冯霁雯只思未语,秦嫫未多置词,而是适时地出声询问。
“到时再说罢。”冯霁雯将手中请柬搁下,神情淡淡地说道。
见她不甚放在心上的模样,秦嫫反而放心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