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说出口。

“算了，没事。”叶烟晃了晃脑袋，又道，“方才被你这么一打断，我也忘记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

“对了，我初来乍到不识路，劳烦你带着我去城中府吧！”

子桑正自然是高兴地应了。

两人半路上却遇到一群带剑的修士，却在到处抓捕平民百姓，用绳索法器捆绑在一起。

“吾剑派弟子？”叶烟一眼了看出他们的道袍。

虽然都说剑修穷。

但无间派好歹也是第一剑修大宗门，应该不会穷困潦倒到……让弟子出来打家劫舍靠强盗谋生吧。

“你也是修士！”

为首那弟子正气凛然，他瞬间提剑，冲她身后的子桑正刺去，“那便速速让开让开，让我斩首了这些妖邪鬼道！”

剑气破空而来，子桑正不过一介凡人，哪见过这种阵仗，瞬间被吓得脸色发白瘫软在地，叶烟却提剑挡在他身前。

不光子桑正愣住了。

这些剑修弟子也愣住了，转而更生气，“既然你也是修士，定然也是接了宗门任务而来吧，这里是一座死城，早就已经死去的城池！”

“而你见到的这些活生生的人，还有你身后护着的这个凡人，其实早就已经死去了！它们只不过是遗留在世间的鬼魂和执念！”

“……”她当然知道。

叶烟抿唇不语，目光却落在这几个剑修弟子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也没有影子。

下山降妖除魔的他们，也同样死在了一个时辰之后的浩劫中。

“死…死去？”

身后的子桑正喃喃出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惨然一笑。

“死…我想起来了……我原来早就已经死了……”

他看向叶烟，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想说的，然而还不等第一个字吐出喉咙，他的身影便骤然被风吹散了。

被一同吹散的还有周遭的行人、宗门弟子以及建筑场景……

叶烟的意识再次陷入昏暗。

等再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