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嗡嗡的。
旁观者震惊错愕,慕槿歌又何尝不是措手不及,兵荒马乱。
她不曾想过两人的关系有早一日会被世人知晓,更不曾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场合由他亲自道出。
她还有些未回过神。
三年契约像是不曾存在,心底那颗本就因他跳动的心如鼓槌敲打,“嘭嘭”的跳的迅速。
思绪随乱,但还记着是陪着老师过来。
慕槿歌暂时按压心底的诸多情绪,出言阻止道:“老师还在。”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是否知道她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只是本能的就这么说了句。
这个老师是谁,在她说出的同时霍慬琛就想到张宏。
她平日鲜少提及身边人,可他却知道对于张宏她异常重视。
“在哪里?我跟你一起过去打声招呼再走?”是询问也是意见。
慕槿歌盯着他深邃的眸点头。
张宏是后半段才跟老友从一间房间内出来的。
因此他并未看到前半段,只欣赏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被霍三少抱在怀里,对着一个女人一杯又一杯的泼着红酒。
不论其他,单是那动作看着还是挺潇洒的。
慕槿歌凝眸一扫,很快就找到了张宏。指了指靠近楼梯的方向,“老师在那。”
霍慬琛顺着望去,果见张宏含笑站在那里。
不动,一双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眸上下打量着自己。
霍慬琛目光坦然,拥着他过去,俊雅逼人的脸上在来到张宏身边染上一抹尊敬,“张老。”
言语不多,张宏点了点头,看了眼慕槿歌没有多问的开口,“等会安辰会过来接我,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慕槿歌不知道老师看了多少,不过可以确定是知道了自己跟霍慬琛的关系。不然他不会打电话叫师兄过来,好让她得以提前离开。
“张老,改日慬琛一定亲自登门拜访,今日多有怠慢还望张老海涵。”面对张宏,霍慬琛敛去眼底的戾气。对于这个唯一让慕槿歌尊敬的长辈他给予了同等的敬重。
海城皆知,霍慬琛看似温和随性实则高傲冷漠,并非是长辈就能得他礼遇。
{}无弹窗一杯尽,慕槿歌也不去看莫念慈此刻是什么神情,将酒杯放下,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与其将酒这么浪费,不如将这些酒拍卖了所得款项用来帮助那些受到灾害的人。”
慕槿歌并不同情莫念慈。有此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结束也正如她所言,她对红酒不怎么了解但也了解burgundyes价格不菲。与其用它来给人“洗澡”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换句话,她觉得这些酒用在莫念慈身上太浪费。
并且今日给的难堪已经足够,怕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她即松口,霍慬琛似乎也不坚持继续折磨。
抽出纸巾替她擦拭了下手,方才认真的教育着,“日后记者,我霍慬琛从不欠‘人情’,若是不小心欠下可要记得还,如果自己还不了,就来找我。”
此话一出,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霍慬琛这话看似教育慕槿歌,实则说给在场的每一位听。
如若再有谁不长眼欺负了眼前这女子,便是招惹他霍慬琛。
海城,谁敢招惹霍慬琛。
然后这些都不过寻常,霍慬琛接下来的话才是让众人彻底站不住了。
那是慕槿歌松口放过莫念慈。
上半身几乎已经湿透,脸上满面红光,发丝也湿了不少,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
肩头臂膀亦松开,可她却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看着霍慬琛那般小心的护着她起身,自然的理了理她肩头他的外套,方才转身对着从他到来后不曾一言的墨子珩厉声训斥,“让你照顾你三嫂就是这般照顾的?”
本以为事情结束,却不想最后霍慬琛震得众人魂飞魄散。
三嫂?什么三嫂?
这一刻的怀疑不过只因为不敢置信。霍慬琛曾亲口承认已隐婚两年之久。
众人对霍太太各种猜测,可大多都是往名门闺秀中去猜想。
谁也不曾想过会是这样一位,一位……
怎么说,模样鲜能遇见敌手,可对方却不是他们所熟知的任何一家名门所处。
在这些人心底,门第之见还是颇深的。
是以,突然得知真正霍太太,大家有些无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