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恃无恐的提出这样的建议,无非是早已经知晓。
那丫头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世,也绝对不会允许寒生说出。
慕世勋虽然什么也没说,幕言却有种被看穿的畏惧。
慌乱中垂下眸,她试图想要说些什么。
“林跃虽姓慕,但跟我们慕家也没多大关系。慕家收养了寒生,这么多年寒生代为管理林跃那是他的责任。同样慕家收养了你,你也该知恩图报,而不是去跟那孩子抢林跃。”
幕言错愕的看向慕世勋,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最在乎林跃的本该是他。
慕槿歌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帮助慕家的,按理说看在她说要将林跃交到泽楷他们手上他也该站在她这边,让她借此收回林跃一半的股权。
怎么跟她所想的不一想。
然,这还不是让她最诧异的。
接下来,慕世勋所说的话才彻底的让幕言乱了分寸。
“我老了,许多事情管不了来,也不想管来。但你跟寒生的离婚,那是你们俩的事情,不该牵扯无辜。”
无辜,她慕槿歌算什么无辜。
如果不是她,她跟寒生会离婚吗?
现在知道是慕家血脉,所以饶是如此也要维护她?
越想越不甘心,可慕世勋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又道:“当初你下药、陷害迫使他们分开,论起公平,你欠她们母女的远比你现在所面对的要多得多。”
“如果你真心为孩子着想,那就赶快让这件事情过去,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幕言拧眉,落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她抿了抿唇,“爸,我不明白你这什么意思?”
“放弃争夺林跃股份,你跟寒生如若没可能就协议离婚,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
可笑的闹剧!
他们慕家人还真是欺人太甚。
”如果我不答应呢?”幕言反问。
当初下药他们早已经知情,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他拿出来说,现在再来计较是不是晚了?
就因为留着他们慕家的血,还妄想让她放弃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做梦!
“砰”一声钝响,慕世勋用力的将拐杖跺在地上。
突然的声响吓了幕言一条,可仍旧没有丝毫妥协意思。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泽楷如今手伤还没痊愈,小柔为了你这个母亲撒谎欺骗,你要将两个孩子逼到什么境地?”
“是不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拿他们性命做赌注去陷害他人?”慕世勋恼羞成怒的厉喝,因为愤怒胸膛剧烈的起伏,双眼怒睁,怒视着她。
幕言浑身一颤,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慕世勋,言语就变得匮乏,她心虚的反问,“爸,我,我不知道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慕世勋呢喃,眼神更为冷冽,因为用力克制情绪而青筋暴起,“你当年做了什么混账事还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当年你将泽楷推下楼梯,利用视觉盲区和言语刻意误导我以为是慕语一怒之下牵连孩子。”
“你知道泽楷凝血困难,一旦出血远比其他孩子要严重得多,再加上他是稀有血型,你看到我的到来,故意让我看到那一幕,是想彻底断了我维护他们的念头,一心撮合你跟寒生。”
幕言脸色惨白,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她紧咬着唇不敢置信地望着说出这一连串事情的慕世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不该再有人知晓才对。
对上她震惊的双目,慕世勋早已经从最初得知的愤怒中平静下来。
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再去追究过去的是与非已经太迟。
能做的,就是让孩子们现在可以过得平静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