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劝说的慕瑾柔没有发现,在提及凶手的时候幕言闪烁的目光。
慕家确实伤透了她的心。
过去二十多年在慕家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今真是人走茶凉。
“那房子极为注重隐私,你住那也不担心会有人骚扰。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近段时间也不要往外跑,我会安排人每天给你送食材过去。”
她安排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可幕言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就连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深谙。
“你要软禁我?”突然,幕言泠泠询问。
慕瑾柔抓着她的手猝然一紧,眼底掠过什么,很快又恢复平静,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幕言,那眼神似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妈!我只是担心没了慕家的庇护,而我跟哥又不在你身边,会有人对你做些什么?”她大声解释,“而且自从外公的事情被澄清后,有一些大v开始往你身上泼脏水,我担心那些没有理智可言的人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来,你怎么会想到我是想要软,软禁你?”
说着她一脸手上,拽着幕言的手也松了开来。往后退了退,自嘲的勾唇,“呵……原来,如今你是这样想我的。”
说着失望的转身就要离开。
幕言哪里舍得,这是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公主,只是刚才她那迫切的神情和安排让她一时想岔了。
她并非有心要误会她的心意,只是自己的事情让她也变得格外的敏感。
伸手将她拉住,“小柔,抱歉!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只是太乱了。”说着上前将人抱在怀里,狠狠用力。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你给我妈一点时间,等妈处理好后就去涵碧园,好不好?”
慕瑾柔回抱住幕言,垂下的眼睑遮挡住了眸底深谙的光,她问:“你还要做什么?”
“没什么,一些之前没做完的事情而已。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父亲,你大伯和你哥会看到你的用心的。”
闻言,慕瑾柔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仿佛一切不过都是她的错觉。
“而有人早已经盯上了她。”她冷冷笑着,本就憔悴的面容更显狰狞,指尖轻扫过他的眉眼,幕言突然垂下身,唇瓣贴着他的耳朵道:“我突然觉得,与其让她死,让你看着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似乎来得更为痛苦。”
以前,她认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也唯有死人才不会被找到。
可是现在——
有时候活着远比死了更能让人痛苦。
而现在,她要的就是将那些人付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他不是爱慕语到放弃一切吗?
如果看到她跟了其他男人,他心中的白月光早已经肮脏不已,他还会要吗?
这一刻,幕言很期待,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而眼神兴奋幻想着那一刻的幕言没有注意到在她提及慕语时,被子下露出的指尖微微的蜷缩了下。
“妈,快点,医生要来了。”门外,传来慕瑾柔的嗓音。
她不是的抬手看着腕表,眼神更是朝着一处望去。
中间她已经催过两次,但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她知道母亲有多爱父亲,这次意外父亲差点失去生命,母亲必定也有许多话要对他说。
所以,她冒险不喜欺骗医生帮她进来。
也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甚至更希望昏迷中的父亲能被母亲唤醒。
“妈?”久得不到回应,慕瑾柔终究有些不放心的推开病房门,就见幕言缓缓站直了身体,并且温柔贤惠的替昏迷不醒的慕寒生掖了掖被角,那样的举动,她曾在童年时期目睹过很多次。
那是父亲工作忙碌疲惫睡去时,母亲总会拿来薄毯替他盖上,然后温柔微笑的示意她安静。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眼神有片刻的迷离,直到幕言靠近,低声道:“走吧。”
离开的背影竟是没有半分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