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静静的似真的要等她醒来。
时隔四年重逢的母女俩,徐乐宁捂着唇突然难受的出了病房。
本该是喜庆的时候,可当看到病床上的槿歌……
几天前,她还是好好的,而现在伤痕累累。
这几天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霍慬琛在徐乐宁出去后也跟着悄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
见到她出来,徐乐宁平复激动的情绪,“慬琛,这都是阿……言做的吗?”
不会是瑾柔,那孩子一直呆在疗养院照顾寒生。更不会是泽楷,他想要弥补都来不及。
能够让他绑架瑾柔来救槿歌,唯有慕言了。
经历了与寒生的离婚与网络抨击,她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内,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放弃,打算重新开始生活,既然如此那就不再打扰对方,还一个平静。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之所以消失原来还在继续谋划。
那些过去难道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吗?
“现在问任何问题都没了意义不是吗?”
无论槿歌是安然无恙还是伤痕累累,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做的又如何?
他们会帮她做什么?
不会的。
只要有慕瑾柔与慕泽楷在慕言与慕家之间,慕家就不可能真的对那个女人赶尽杀绝。
徐乐宁被噎的一愣,讷讷地张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她才轻叹一声,“对不起。”
是他们没有照顾好槿歌,分明承诺过在帝都绝对不会让她遇到危险的。
对不起吗?
如今她是还活着,如果出事了,这句对不起真是再廉价不过。
慕泽楷痛苦的望着陷入魔障一般的慕瑾柔,上前想要再度将她抱住,但被她避开。
她冷冷一笑,“舍不得吗?”她呢喃出声,不知道是问他还是在说给自己听,眼神飘渺的找不到焦距,就那么看着他,“呵……哥,你说妈对我们该多失望?就算最后一刻她都是在为我们谋划,而自己的子女却连替她报仇这么么件事都做不到?”
“确实不用办葬礼,就这样吧……无论多热闹,她最后也不过是心寒的离开。”
听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慕泽楷就跟被人在心上扎上一针一样,绵密的疼不断传来。
他紧抿着唇,眸底却出现了迟疑。
尤其是顺着慕瑾柔的目光看到幕言头上的血洞,心头似乎也跟着裂开了一个洞……微眯的眼底掠过松动,更有痛苦从眼底深处划过。
慕瑾柔不再看她,而是主动上前,亲手将幕言的尸体推了进去,看着母亲一点点的从自己眼底消失,泪水再度控制不住的决堤。
妈,你走好!
生前您备受痛苦,死后就放下一切安宁离去,在另一个世界不要再那么傻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那样太累也太苦了。
……
徐乐宁送慕语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段,慕槿歌当时还没醒,接到电话后霍慬琛亲自去医院大门外接两人。
望着熟悉的人,不同于当年的神志不清,恢复正常的慕语要沉静太多,始终站在徐乐宁的身侧,虽故作镇定,但可以感受得到她对外界的防备。
看不到和才经历过的绑架让她对一切都充满着警惕。
“您好,我是霍慬琛。”
他上前,主动同她打着招呼。
慕语因为看不到,并不清楚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只是能够感觉到跟前似乎有人过来。
霍慬琛?
很陌生的名字。
招呼过后是短暂的沉默,慕语意识到对方是在跟她说话,嘴角扬起些许弧度,算是回应。
毕竟,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他不能指望对方同自己一样热情。
霍慬琛声线依旧温柔,“我是槿歌的丈夫。”
话落,就见慕语猛然抬眸,一双眸虽没有焦距但格外的专注,眼底甚至可见跳动的火焰,那是激动与迫切。
“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