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任何人都想与齐远之那畜生撇清关系,但她不能。
他手里拿着的那些东西会彻底的毁了她。
双方对抗久持不下,慕泽楷虽然愤怒她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可再生气那也是自己的妹妹,他压低了嗓音道:“小柔,你先将刀放下来,有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商量,呵……你们有想要跟我商量的打算吗?”
父亲从进来的第一句话开始就是质问苛责,甚至于还一点点将她逼上绝路,她甚至都要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真的就那么恨妈,恨到可以当没有她这个女儿?
望着慕寒生,他的沉默远比她手上的刀来得还要让慕瑾柔难受。
那样子,好像她真的就这样死在他面前他都无所谓一样。
“我还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会安排记者会,到时会解除两家婚约。”良久,久到慕瑾柔举着刀的手都麻痹了,慕寒生却面无表情留下这样一句话。
再没有看她,起身离开。
望着父亲离开的冷漠背影,慕瑾柔呆在那里,手里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慕泽楷拿走,她似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只有慕寒生离开前那不容置喙的决定。
所以,最后他也不愿放过自己。
“呵……呵……哈哈……”突然,慕瑾柔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讽刺而嘲弄,后来更是扬声大笑,笑得泪流满面,笑得满目不甘。
慕泽楷死死的捏着刀,有滴滴鲜血顺着刀刃落下。不知何时他竟划破了手。好一会像是才反应过来,提着刀直接上了楼。
“哥,我才被人欺负,你现在不帮我,却还反过来质问我,到底谁才是你妹妹?”
更何况那也只是帝皇出事,而她却是人出事。
只要想到昨晚跟齐远之做的事情,慕瑾柔恨不得将自己这身皮都给剐了,她觉得恶心。
“你们都是我妹妹!”慕泽楷想也不想的回答,几步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慕瑾柔我最后问你一次,帝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微眯的瞳眸,冷沉的眼神,似要将她给射出个洞来。
慕瑾柔起先本还有些心虚,可面对慕泽楷的不依不饶,渐渐那份委屈与嫉妒占据了上风。
她梗着脖子,也顾不上满身的痕迹,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面容讽刺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慕槿歌害死妈妈,你不报仇就算了,还不许我替妈做些什么吗?”
“你舍不得,好,我不为难你,所有的事情我来扛,我来做。可如今,我被……你依旧不来宽慰我,还反过来责怪我!”
“是,是我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不是你不愿帮我,还要将我送出国去,这辈子都不许回来,我又何至于跟齐远之合作,又怎么会被他……”
慕瑾柔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慕寒生与慕泽楷同样难看的脸色,冷冷一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引起的,妈对你们来说或许不重要,可对我重要。我不管她做了什么,但她都是我母亲,我亲眼目睹霍慬琛开枪打死了她,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你跟我说,你们要我心狠才可以做到不管不顾?”
伸手抹去脸上的脸,慕瑾柔嘶喊的哑了嗓子,可她浑然不在意,就那么看着沉默的父亲与兄长,可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一个劲的往下掉。
那模样,怕是任何一个人看着都会心疼不已。
正如慕瑾柔所说,不论慕言做了什么,那都是他母亲,就算是十恶不赦,全世界都厌弃她,身为儿子的他都不行。
不是没有愧疚,不是没有不安,只是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去做。
“所以,你利用齐家避开你哥跟你大伯多次买凶杀槿歌?”然,不待慕泽楷那份愧疚浮现,慕寒生再度开口,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都跟一把刀一样,刺得慕瑾柔愣在那里好一会像是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张脸比先前还要白上几分,眼底的震惊和恐慌久久都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