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荣似乎将他的婉拒当成了耳旁风,递予碗筷:“我们还不是给别人打杂的,要是换成我们的莫德团长,你这磨磨唧唧的,早就被军团的甲兵惩治了。”
“就是,天降的美食不一定是空心馅饼。”薛峰阔绰地夹了个大鸡腿给他,反正用的是白痴荣的钱,就是舒坦。笑道:“阿牛,别再扭扭捏捏的了,像个娘们儿似的。我们待会儿还赶时间呢,你不吃。我们剩的可就都是倒掉了。多浪费啊。”
“简直就是对美食的亵渎,峰哥,是这个意思吧?”书沐灵笑道。
亚姗姗将碗接过,为阿牛盛了些饭,小丫头容易懈怠,那诱人的冰肤透着些微的寒气,婀娜的身体格外性感,阿牛呆呆地看着她,却被薛峰在眼前不停地晃手。
“你这是干嘛?”阿牛愤懑道。
“最近天热,给你扇扇风还不乐意了。”薛峰红着脸理直气壮。
“是啊,天热。姗姗妹妹,你都不觉得热吗?”凌小文一语道破。
“不会啊,反倒天寒转凉,要添置些衣物。”
“哎呦某人的心都凉了。”书沐灵险些笑得直不起腰来。
“少主,你们这是夫唱妇随,故意挑逗我吧?”薛峰不满。
“诶,峰哥,说话可要负责,谁跟他夫唱妇随,而且,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脸上不都写着吗?是吧,姗姗妹妹?”
“啊?”亚姗姗茫然四顾。
“我的意思是……”书沐灵正说到一半,被那旅馆外雷鸣般的响声打断。
“咚!咚咚——”悠长而洪亮的钟声,像是流火在机械城中四落。
光天荣疑惑地向外探去:“那是?”
阿牛咀嚼着食物,答道:“听说是发现城内有奸细,进行搜查。”
光天荣心头一颤,躁动而不安:“奸细?糟糕,那小奕现在的情况岂不是很糟糕?”
言辛儿神情肃穆,问道:“阿牛,你最近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阿牛挠了挠头发,忽然想起,“对了,我刚才在茅草旁发现了一个人,好像是个魔法师,看样子伤得很重,挺可怜的。”
楚雪急切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雪姐?这句话不该是我问的吗?”
言辛儿窃笑道:“呵呵,荣哥哥你也真是迟钝。”
阿牛用手向后院方向一指:“他现在奄奄一息,貌似不大妙。”
“是我害了小奕,可恶!都怪我。”
啪!啪!
光天荣懊恼地扇自己几个巴掌。
“荣哥哥?别这样,你现在后悔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先去看一看小奕伤得严不严重吧。好吗?”言辛儿将他的手按住,温柔地说道。
……
推开那扇雕刻着奇怪符文的大门。
只见,火奕凯奇特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一丝血迹,遍体鳞伤,白色绢布贪婪地啜饮着鲜血。
宇文羽召唤出法杖,竖立在半空中,银色晶石仿佛浸沐于七彩虹光,光亮吞没了一切。
在火奕的梦境中,他此刻正在一片昏瞑幽深的丛林,古木横亘,就像是一个个沧桑老人的脸,扭曲的枝条伴在他身上,浓密的参天巨盖,将光明与他隔离。忽然,他感到百花的馨香,一道光斑落在他的身上,他艰难地在那泥泞路上爬着,古藤缠着他的腿,他就用腰间的兵刃将其锯开,而后拖着沉重的身躯,顺着光向前爬去。
“那就是七面水晶吗?”光云喃喃自语。
宇文羽身体开始颤巍巍地摇晃,光云搀扶着她,但她却说:“我没事的,只是稍微耗费了些神识,稍加休息就好了。”
望着她苍白的唇不再嫩红,光云难免有些怜惜。但宇文羽霍勒斯特却还是执意要用“天域”为火奕疗伤。
渐渐地,晶石停止了一切运动,宇文羽从随身的包囊中取出了几根细长的银针,将其植入火奕的胸膛上。
“羽,怎么样,小奕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