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咽了咽口水:“老家主说,至多……一个月。”
洛夜痕的唇瓣紧紧抿了抿:“我那姑姑,如今在做什么?”
“济安王妃的院子布了阵法,属下等无能并不能勘破主院的阵法。”
洛夜痕眯了眯眼:“那不是阵法,是仙灵之术,原本就不是你们能够勘破的。”
“外公可是来了?”
“爷怎么知道?”凌七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赞叹。
卷宗就是老家主方才交给他的,他半个字都没有提过,爷怎么就知道了?
洛夜痕勾了勾唇瓣:“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给我添堵的么?”
他潋滟的眸光朝着窗外看去,窗子外面一片郁郁葱葱的湘妃竹上竟是斑驳的泪痕。
洛夜痕的眼眸正落在那数不清的泪痕上,但那神情却好似又不是在看那些竹子。
“除了她,还有什么是爷在乎的?”
凌七一愣,便也扭头去看窗子外面的湘妃竹。没听说爷什么时候在乎过湘妃竹啊?
他挠了挠头,表示对主子们是世界很是不能理解。私下里决定逮着机会一定要找飞影好好请教一下,究竟怎么样伺候主子才是最好的。
“你去告诉外公,苍穹山极大,风景也是绝佳,叫他闲来无事一定要四处都转一转。尤其是春相阵的正殿。”
凌七眸色一闪,春相阵正殿不正是济安王妃住的地方?
“你下去吧。”
凌七点了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洛夜痕捡起了掉在桌子上的书本,却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致。
“你觉得,青青是个怎么样的人?”
“蜀国有这样的王妃是万幸,但男人有这样的妻子却是大不幸。”
缥缈如仙的声音缓缓响起,横梁之上渐渐飘起一角雪白的衣袍。
那一片衣角自横梁上那么垂下来,透过光线几乎可以看清楚衣角上纵横交错的经纬,干净而整洁。
下一刻,房间里面便多了个白衣蹁跹的男子身影。
洛夜痕仍旧坐在桌案后面动也不动,显然对屋子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并不觉得意外。
“天隐部你带了多少人上来?”
“呵呵。”那人低低一笑,俊逸的面庞之上如谪仙一般完美而谦和,正是天隐部大首领天魁。
“君上以为苍穹山是那么容易上来的地方?”
“果然是只有你自己。”
天魁直接找了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竟是半点不避讳什么君臣之间的礼仪。
“臣以为,有臣一个该是够了。”
洛夜痕眉峰一挑,便听到天魁继续说道:“即便不够,还有君上。定然能够帮助君上完成您想要完成的事情。”
洛夜痕眸光一闪,眼底掠过一丝危险:“你以为,爷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天魁却并没有说话,只微微笑看着洛夜痕。
“若是青青和子车飞鸾只能有一个活着,你选谁?”
“这种情况臣下希望永远都不要发生。”
“不幸的是,很有可能会发生。”
“所以,臣才说。有暗月少主那样的王妃是蜀国的大幸,却是身为夫君的大不幸。”
洛夜痕看他一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