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惜羽咬了咬牙，该死的萧若离，老娘眼看着就要完蛋了。这种时候，你到底死哪去了？

“叫玉璃进来。无论是姒文命还是玉璃老娘要尽快见着一个，不然，老娘就毁了你们人族！”

外面的声音顿了一顿，屋门终于吱呀一声开。

“王妃这样子呼唤玉璃，似乎不大好吧。”

“少废话，赶紧进来。”

玉璃挑了挑眉，还是乖乖进了屋。

身后的屋门却并没有关上，段惜羽一眼就能看到门口若隐若现的四颗脑袋。

“姒文命呢？”

玉璃嘴唇一动刚准备说话。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是人族的祭司。即便全天下都不知道姒文命在哪里，你也一定知道！”

玉璃先是一愣，之后便抿唇一笑：“我王说的真是半点不差，王妃果真与我人族女子不同。”

段惜羽皱了皱眉，这话是在夸她么？她怎么觉得半点高兴不起来？

“说吧，别打算说谎。不然……”

她手腕一翻，掌心中出现一团赤红带金的火焰。呼一下子从玉璃脸颊旁边飞了过去。

“玉璃从来不说谎。”

“恩。”段惜羽找个椅子直接坐了下去，一双眼眸则眨也不眨看着玉璃。

“前些日子连降暴雨，多条河水暴涨。我王担心出现洪水之祸，所以一直在各处查看。”

洪水？暴雨？

段惜羽拧眉，这果然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即便是在她所生活的时代，洪水都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更何况是在万年之前的远古？

“他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说不好。”

段惜羽没有再追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直觉中玉璃当是没有撒谎。

“玉璃，你可知道前尘忆梦？”

玉璃面色一变。

“你果然是知道的。”段惜羽勾唇一笑，她的猜测是没错的。

“说说看。”她往椅子上靠了靠，眯着眼睛看着玉璃。

“听闻，忆梦法阵一旦启动，会让进入法阵之中的人陷入心魔。看到潜藏在记忆中最不愿回忆起的往昔，若是无法突破心魔。则会永远沉睡在心魔当中。”

段惜羽笑容更胜了几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就在忆梦法阵之中？”

玉璃声音顿了顿：“怎么可能？”

“若是我说，你所看到的我并不是真的我。而我正在忆梦法阵当中，你又相不相信？”

“呵呵。”玉璃轻轻一笑：“这就更不可能了。”

“为什么？”

“但凡中了忆梦法阵的人，向来都是无知无觉。若是清醒，又怎么可能中了法阵？”

“你说的太对了。”段惜羽朝着他笑道：“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没有在法阵当中？”

“……我不能回答。”

玉璃的神情显然有些挫败，但分明对她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肯相信。

“玉璃，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肯听么？”

玉璃眸色一闪：“说不肯，有用么？”

“没有。”段惜羽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玉璃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下一刻便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