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和王娟吓一跳，赶紧停止动作，因为在太关键时刻，王娟的小脸蛋也涨得通红。

张小天揭开被子问：“谁？”

“我，你老娘！”

“干啥？忙着嘞！”

“小兔崽子，赶紧起来，娘有话说。”

没有办法，两个人只好起来，穿上衣服下了炕。

张小天过来开门，心里非常不乐意，恼怒地问：“娘，咋了？大清早了，喊啥呀？”

小天娘点了一下儿子额头，怒道：“混小子，折腾起来还没玩了，不知道小娟怀孕了？还想不想当爹！”

“知道了，知道了。”张小天敷衍了一句，没有再分辨，抓起脸盆，舀水洗脸，小天娘的身影闪进了屋子。

王娟也起来了，正在床前叠被子。

别看老太太对儿子瞪眼，但对儿媳妇可好了，她完全把王娟当成了亲闺女。进屋脸色就变了，笑得像牡丹花。

她伸手将王娟拉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的枣树下，说：“娟啊，娘有话跟你说。”

“娘，你说，俺听着。”

老太太开始对儿媳妇谆谆教导，传授做媳妇的经验。

婆婆教导儿媳妇如何持家，如何伺候男人，是她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也是儿媳妇来到公婆家的第一课。

这种经验代代相传，言传身教，已经在蟒砀山流传了成百上千年，小天娘就是这样被婆婆教导过来的。

“小娟，娘给你提个意见，你可不要生气。”小天娘说。

“娘，你说，俺知道你是为俺好。”

“你跟小天晚上……折腾，能不能小点声？咱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嘞，大家都很累，晚上想睡个好觉，被你们这么一喊，都睡不好，多影响咱张家村的安定团结啊。

再说了，不能由着你们性子来，咱肚子里还有娃，你俩这么鼓捣，娃娃是要遭罪的。”

王娟羞得不行，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婆婆。

“娘，不是俺想要，主要是小天，他老缠着俺，俺拗不过他。”女人的脸更红了，好像八月的石榴。

“那你就任他来啊？要知道，你们现在还年轻，要注意保护自己，你一下把他井里的水抽干，以后喝啥？还不渴死？”

“娘，你说，他再找俺要……俺咋办？”王娟红着脸，怯怯地问。

她现在很幸福，也很满足，脸蛋上充满红晕。

“那就拒绝，别解衣服。你要为孩子想想，不能只图两个人快活。实在忍不住，娘来陪你睡，让小天上他爹那。我还不信治不了他了。”老太太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哎呀娘，俺知道了，没生孩子之前不让小天砰俺，你别把俺俩分开了，行不行？”王娟害怕极了，蜜月还没出，她才舍不得离开男人。

“不行，狗改不了吃屎，你俩不懂事，我得为我孙子负责。”老太太态度坚决。

“娘，你最通情达理了，咋能忍心俺跟小天分居呢？孩子见不到他爹，以后都不跟他亲了。娘，你将来肯定是好奶奶，你就放过我们吧！”王娟使劲撒娇，抱着婆婆的手臂来回晃，快把马屁拍肿了。

小天娘被晃得头晕眼花，终于受不了，屈服了：“行了，行了，你答应娘，以后跟小天不许再瞎折腾，弄坏俺孙子，我饶不了你们！”

“知道了，娘，俺以后肯定不胡来，娘你真好。”王娟可乖了，赶紧向娘保证，还挽着老太太的手臂，跟亲闺女一样。